上天和生活选定那个感受黑暗的人
本帖最后由 还是大实话 于 2014-10-25 17:53 编辑摘要:北京时间10月22日晚11点,卡夫卡文学奖组委会举行颁奖典礼,正式授予中国作家阎连科2014年度卡夫卡奖,这是卡夫卡奖成立14年来首次将该奖授予中国作家。
北京时间10月22日晚11点,卡夫卡文学奖组委会举行颁奖典礼,正式授予中国作家阎连科2014年度卡夫卡奖,这是卡夫卡奖成立14年来首次将该奖授予中国作家。 受奖仪式上,阎连科做了名为《上天和生活选定那个感受黑暗的人》的演讲,追忆了“三年自然灾害”、“文革”中和“黑暗”相关的中国故事。
关于卡夫卡奖
卡夫卡奖是欧洲最有影响力的文学奖之一,奖由弗兰茨-卡夫卡协会和布拉格市政府于2001年设立,历届获奖者均为世界级作家,他们是菲利普-罗斯、伊万-克里玛、彼得-纳达斯、耶利内克、哈罗德-品特、村上春树、博纳富瓦、卢斯蒂格、彼得-汉德克、哈维尔、约翰-班维尔、达妮埃拉-霍德罗娃和西摩司-奥兹,耶利内克和品特后来都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阎连科与卡夫卡奖协会成员
阎连科与卡夫卡奖协会成员阎连科演讲:《上天和生活选定那个感受黑暗的人》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来宾和我尊敬的评委:
从某个角度说,作家是为人和人类的记忆与感受而活着。因此,记忆与感受,使我们成了热爱写作的人。
也因此,当我站在这儿的时候,我想起了50多年前的1960到1962年间,出现的所谓“三年自然灾害”,就在那次举世震惊的“人祸”后的一个黄昏,夕阳、秋风和我家那个在中国中部、偏穷而又寂寥的村庄,还有,因为战争而围着村庄夯打起来的如城墙样的寨墙。那时候,我只有几岁,随着母亲去寨墙下面倒垃圾,母亲拉着我的手,指着寨墙上呈着瓣状的观音土和散粒状的黄土说:“孩子,你要记住,这种观音土和榆树皮,在人饥饿煎熬到快要死的时候,是可以吃的,而那种黄土和别的树皮,人一吃就会更快的死掉。”
说完,母亲回家烧饭去了。她走去的身影,如同随风而去的一片枯叶。而我,站在那可以吃的粘土前,望着落日、村舍、田野和暮色,眼前慢慢走来巨大一片——幕布般的黑暗。
从此,我成了一个最能感受黑暗的人。
从此,我过早的记住了一个词汇:熬煎——它的意思是,在黑暗中承受苦难的折磨。
那时候,每每因为饥饿,我拉着母亲的手讨要吃的时候,只要母亲说出这两个字来:熬煎。我就会看到眼前一片模糊的黑暗。
那时候,中国的春节,是所有儿童的盛日,而我的父亲和许多父亲一样,每每看到我们兄弟姐妹,因为春节将至,而愈发欢笑的脸庞时,也会低语出这两个字来:熬煎。而这时,我就会悄悄地离开父亲,躲到无人的荒冷和内心模糊的黑暗里,不再为春节将至而高兴。
那时候,生存与活着,不是中国人的第一要事;而革命,才是惟一国家之大事。可在革命中,革命需要我的父亲、母亲都举着红旗,到街上高呼“毛主席万岁!”时,我的父母和村人,大都会从革命中扭回头来,无奈自语地念出这两个字:熬煎。而我,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前必就会有一道黑幕的降临,如同白日里黑夜的到来。
于是,我也过早地懂得了黑暗,不仅是一种颜色,而且就是生活的本身。是中国人无可逃避的命运和承受命运的方法。之后,我当兵走了,离开了那一隅偏穷的村落,离开了生我养我的那块土地,无论生活中发生怎样的事情,我的眼前都会有一道黑幕的降临。而我,就在那一道幕布的后边,用承受黑暗,来对抗黑暗,如同用承受苦难的力量,来对抗人的苦难。
当然,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昨天的中国,它变得富裕,并咄咄有力,因为解决了13亿人口的温饱与零用,便像一道突来的强光,闪耀在了世界的东方。可在这道强光之下,如同光线愈强,阴影愈浓;阴影愈浓,黑暗也随之产生并深厚一样,有人在这光芒里感受温暖、明亮和美好,有人因为天然的忧郁、焦虑和不安,而感受到了光芒下的阴影、寒凉和雾缠丝绕的灰暗。
而我,是那个命定感受黑暗的人。于是,我看到了当代的中国,它蓬勃而又扭曲,发展而又变异,腐败、荒谬,混乱、无序,每天、每天所发生的事情,都超出人类的常情与常理。人类用数千年建立起来的情感秩序、道德秩序和人的尊严的尺度,正在那阔大、古老的土地上,解体、崩溃和消散,一如法律的准绳,正沦为孩童游戏中的跳绳和皮筋。今天,以一个作家的目光,去讨论一个国家的现实,都显得力不从心、捉襟见肘;然对于那个作家言,因为这些本无好转,却又不断恶化、加剧的无数无数——人们最具体的饮、食、住、行和医、育、生、老的新的生存困境,使得那里芸芸众生者的人心、情感、灵魂,在那个作家眼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焦虑和不安,恐惧而兴奋。他们等待着什么,又惧怕着什么,如同一个垂危的病人,对一剂虚幻良药的期待,既渴望良药的尽快到来,又担心在它到来之后,虚幻期待的最后破灭,而随之是死亡的降临。这样期待的不安和恐惧,构成了一个民族前所未有的焦虑心。这颗民族的焦虑心,在那个作家那儿,成了最为光明处的阴影;成了光明之下的一道巨大幕布的另一面——
没有人告诉那个作家,国家那列高速发展的经济列车,会把人们带到哪儿去。
也没人告诉那个作家,直至今天,百年来从未停止过的各种各样的革命和运动,在每个人的头顶,酝酿的是乌云、惊雷、还是一片可能撕开乌云的闪电。
更是没人能够告诉那个作家,当金钱与权力取代了共产主义、资本主义,民主的理想之后,人心、人性、人的尊严,应该用怎样的价格去兑换。
我记起了十余年前,我反复去过的那个艾滋病村。那个村庄一共有八百多口人,却有二百余口都是艾滋病患者;而且在当年,他们大都是三十至四十五岁之间的劳动力。他们之所以大批的感染艾滋病,是因为想要在改革中致富,过上美好的生活而有组织的去集体卖血所致。在那个村庄,死亡像日落一样,必然和必定,黑暗就像太阳从天空永远消失了一样,长久而永恒。而我在那儿的经历,每当回忆起来,每当我在现实中看到刺眼的光芒和亮色,都会成为巨大的让我无法逃离的阴影和黑暗,把我笼罩其中,无处逃遁。
我知道,在那一片广袤而充满混乱和生机的土地上,我是一个多余的人。
我明白,在那一片广袤而充满混乱和生机的土地上,我是一个多余的作家。
但我也坚信,在那一片广袤而充满混乱和生机的土地上,我和我的写作,或多或少,将会有它无可替代的意义。因为,在那儿——生活、命运和上天,选定了我是那个生来只会、也只能感受黑暗的人——我像那个看见了皇帝没有穿衣的孩子,在阳光之下,我总是会发现大树的影子;在欢乐颂的戏剧中,我总是站在幕布的另一边。人们都说温暖的时候,我感到了寒冷;人们都说光明的时候,我看到了黑暗;人们在为幸福载歌载舞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在他们脚下系绳,正要把人们集体绊倒并捆束。我看到了人的灵魂中有不可思议的丑恶;看到了知识分子为了挺直脊梁和独立思考的屈辱与努力;看到了更多的中国人的精神生活,正在金钱和歌声中被权力掏空和瓦解。
我想到了我们村庄那个活了70岁的盲人,每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他都会面对东山,望着朝日,默默自语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日光原来是黑色的——倒也好!”
更为奇异的事情是,这位我同村的盲人,他从年轻的时候起,就有几个不同的手电筒,每走夜路,都要在手里拿着打开的手电筒,天色愈黑,他手里的手电筒愈长,灯光也愈发明亮。于是,他在夜晚漆黑的村街上走着,人们很远就看见了他,就不会撞在他的身上。而且,在我们与他擦肩而过时,他还会用手电筒照着你前边的道路,让你顺利地走出很远、很远。为了感念这位盲人和他手里的灯光,在他死去之后,他的家人和我们村人,去为他致哀送礼时,都给他送了装满电池的各种手电筒。在他入殓下葬的棺材里,几乎全部都是人们送的可以发光的手电筒。
从这位盲人的身上,我感悟到了一种写作——它愈是黑暗,也愈为光明;愈是寒凉,也愈为温暖。它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让人们躲避它的存在。而我和我的写作,就是那个在黑暗中打开手电筒的盲人,行走在黑暗之中,用那有限的光亮,照着黑暗,尽量让人们看见黑暗而有目标和目的闪开和躲避。
今天,在世界文学中,作为亚洲文学主要一片生态的中国文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相遇过如此充满希望又充满绝望的现实和世界;从来没有相遇过,在如此丰富、荒谬、怪异的现实中,有如此之多的传奇和故事——超现实的最日常;最真实的最灰暗。没有一个历史阶段,东方的中国,能像当下这样,在无限的光明中,同时又有着无处不在的遮蔽、阴影和模糊。今天的中国,似乎是整个世界的太阳和光明,可也有着让世界巨大的忧虑和暗影。而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每天,每时,都莫名的激情,莫名的不安,无由来的胆怯和无来由的莽撞。
对历史回眸的恐惧和遗忘,对未来的憧憬和担忧,对现实——每天每时都惊心动魄、违背常理、不合逻辑而又存在着一般人们看不到的内真实、内逻辑、神实主义的荒诞、复杂、无序的真实和发生,构成了今日中国最为阳光下的阴影,最为明亮处的黑暗。而作家、文学,在今日中国的历史和现实中,看到伟大的光明,那是一种真实;听到悠扬的歌声,也是一种真实;虚无、唯美,也都是一种真实的存在。中国的真实,是一片巨大的森林,阳光、茂绿、花草、鸟雀、溪水,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几十上百的优秀作家,都在这森林中感受着丰富而又扭曲、矛盾而又复杂、蓬勃而又撕裂的中国,演义着自己真实的写作。而我,则因为是那个上天和生活选定的黑暗感受者,也注定我看到的真实,和别人的不同。我看到了森林深处的雾障,感受到了雾障内部的混乱、毒素和惊惧。或者说,很多人看到了白日的森林之美,而我,看到的是深夜中森林的黑暗和恐惧。
我知道,黑暗不仅是时间、地点和事件,而且还是水、空气、人、人心和人们最日常的存在和呼吸。如果仅仅把黑暗当做前者,那是巨大的狭隘,而真正幽深、无边的黑暗,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黑暗,却都说明亮而温暖。最大的黑暗,是人们对黑暗的适应;最可怕的黑暗,是人们在黑暗中对光明的冷漠和淡忘。因此,文学在这儿就有了它的伟大。因为只有文学,在黑暗中才能发现最微弱的光、美、温暖和诚实的爱。所以,我竭尽全力,都试图从这黑暗中感受人的生命和呼吸,感受光、美和那种伟大的温暖与悲悯;感受心灵饥饿的冷热与饱暖。
因为这样,穿过“时间、地点和事件”,我看见了今天现实中最为日常的黑暗——在有数千年文明的中国,今天的人们,大都可以做到一个又一个老人倒在街上时,大家担心讹诈而都不去搀扶,可那老人流出的血,原来也是红的和热点。
因为这样,一个产妇在医院死在手术台上,而所有的医务人员怕承担责任都逃之夭夭后,留下的只有人性和灵魂在现实中最微弱的喘息与尖叫。
因为这样,在我自己家里遭遇强拆之后,我感受到了更为日常、普遍,也更为激烈的黑暗。而我,当面对这些时,那些关于人、活着、现实和世界驱赶不散的黑暗,就会大雾一般弥漫在我的内心、生活和我写作的笔端——我以我自己的方式感知那个世界——我也只能用我自己最个人的方式,感知和书写那个世界。我没有能力推开窗子看到世界的光明,没有能力从混乱、荒谬的现实和历史中,感受到秩序和人的存在的力量。我总是被混乱的黑暗所包围,也只能从黑暗中感受世界的明亮与人的微弱的存在和未来。
甚至说,我就是一个黑暗的人。一个独立而黑暗的写作者和被光明讨厌并四处驱赶的写作的幽灵。
到这儿,我想到了《旧约》中的约伯,他在经受了无数的苦难之后,对诅咒他的妻子说:“难道我们从神的手里得福,不也受祸吗?”这最简单的一句答问,说明了约伯深知他的苦难,是神对他试炼的一种选定;说明了光明与黑暗同在的一种必然。而我,不是如约伯一样,是神选定的惟一试炼苦难的人。但我知道,我是上天和生活选定的那个特定感受黑暗的人。我躲在光明边缘的灰暗之中。我在灰暗和黑暗里,感受世界,握笔写作,并从这灰暗、黑暗里寻找亮光、月色和温暖,寻找爱、善和永远跳动的心灵;并试图透过写作,走出黑暗,获求光明。
我——那个把文学作为最高理想和信仰的作家,无论是作为一个人的活着,还是作为一个写作者的存在,都为自己天生注定在光明中感受黑暗而不安。也因此,我感谢我的血脉祖国,感谢它允许一个注定只能感受黑暗的人的存在和写作;允许一个人,总是站在大幕的背面来感知现实、历史和人与灵魂的存在。也因此,更加感谢卡夫卡文学奖的评委们,今年把这个素洁、纯粹的文学奖授予了我。你们授予我的这个奖项,不是约伯在历尽黑暗和苦难之后获得的光明和财富,而是送给了那个感受了苦难而惟一逃出来报信的仆人——那个行走夜路的盲人——的一束灯光。因为这束灯光的存在,那个生来就是为了感受黑暗的人就相信,他的前面是明亮的;因为这片儿明亮,人们就能看见黑暗的存在,就可以更加有效地躲开黑暗与苦难。而那位仆人或盲人,也可以在他报信的夜路上,人们与他擦肩而过时,去照亮前行者的一段——哪怕是短暂的路程。
时间:2014-10-25来源:搜狐文化作者: 点击:410 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昨天的中国,它变得富裕,并咄咄有力,因为解决了13亿人口的温饱与零用,便像一道突来的强光,闪耀在了世界的东方。可在这道强光之下,如同光线愈强,阴影愈浓;阴影愈浓,黑暗也随之产生并深厚一样,有人在这光芒里感受温暖、明亮和美好,有人因为天然的忧郁、焦虑和不安,而感受到了光芒下的阴影、寒凉和雾缠丝绕的灰暗。 还是大实话 发表于 2014-10-25 23:33
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昨天的中国,它变得富裕,并咄咄有力,因为解决了13亿人口的温饱与零用,便像一道突来 ...
我发现中国行行有黑幕,行行都很恶心,甚至渗透到了宗教界,这让我想起了撒种的比喻:有的落在路旁,飞鸟来把它吃了。 有的落在石头地里,那里没有多少土壤,因为所有的土壤不深,即刻发了芽; 但太阳一出来,就被晒焦;又因为没有根,就枯干了。 有的落在荆棘中,荆棘长起来,便把它们窒息了。福音的种子纵使是再好,西方传教士纵使是抱着极大的热忱来中国播种,这块土壤上生长出来的也往往是畸胎,诸如三自会、爱国会、三赎、东闪之流。 evangels 发表于 2014-10-26 06:41
我发现中国行行有黑幕,行行都很恶心,甚至渗透到了宗教界,这让我想起了撒种的比喻:有的落在路旁,飞鸟 ...
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
《为人民服务》(一九四四年九月八日),《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一零零四页 自由 发表于 2014-10-26 08:22
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
《为人民服务》(一九四 ...
怪胎,你是帝国时代的产物。 还是大实话 发表于 2014-10-25 23:33
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昨天的中国,它变得富裕,并咄咄有力,因为解决了13亿人口的温饱与零用,便像一道突来 ...
{:soso_e100:}你追求的是肚福?呵呵,目标是上天堂坐在耶稣基督旁边,对不?{:soso_e100:}
..... 发表于 2014-10-26 13:43
你追求的是肚福?呵呵,目标是上天堂坐在耶稣基督旁边,对不?
...
http://bbs.chinacath.org/data/attachment/forum/201407/14/055453xlx9hhv4mdhbqlbh.jpg
百姓心目中的“神”
■毛牧青
“东方红,太阳生,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
六十一年前,陕北农民歌手李有源的一曲《东方红》,从此将毛泽东推向百姓心目中的“救星”了。
毛泽东不是官方首推出的神,而民间自发形成的一种几千年传统遗留的朴素“明君”、“清官”美好愿望的延续而造的 “神”——尽管它带有浓厚封建意识臀印。
这种“神”,起码在现在,有什么不好?
——你可以推崇耶酥而信奉上帝;你可以崇拜安拉而虔诚清真;你可以信仰浮屠而皈依佛门;你可以倾慕孔方而叩拜赵公……当然,你更可以仰慕自己的民族巨人毛泽东而崇尚他的精神和思想!
“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鹰有的时候比鸡飞得低,但鸡永远飞不了鹰那么高。”
——瑕不掩瑜。
毛泽东不会因为逝去而消失;不会因为错误而否定。毛泽东的魅力,随着历史的推进和现实的验证,更显得光彩照人!
毛泽东过去是“神”——他和他的战友们为人民脱苦难求解放、争自立反霸权,殚精竭虑前仆后继,以中国前所未有的成果迫使诸“列强”对华夏的尊重!
毛泽东现在是“神”——你贬他 “暴君”、“撒旦”也罢,你褒他为“领袖”、“救星”也罢,但他的宝贵遗产和深远影响,任何人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毛泽东将来肯定还是“神”——一个超越意识形态的“神”,一个民族气节需要的“神”,一个健康信念需要的“神”,一个13亿苍生需要凝聚力的“神”!
毛泽东是国家的脊梁;是民族的精神;是人民打“鬼”的“钟馗”!
这就是人们的——毛泽东情结!!!
我不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但我希望我的民族自立自强于世界民族之林,而不是自恋或者是自大;
我不是虔诚的理想主义者,但我期望我的国家繁荣昌盛,人民众志成城,而不是散漫甚至是浮躁;
我不是历史的虚无主义者,但我期待我的国民实事求是、尊重历史,而不是否定一切或肯定一切。
——我们也必须用这种眼光看待和评价毛泽东。
没有凝聚只有浮夸的民族,是可悲的民族;
没有信仰只有逐利的民族,是可怜的民族!
今天,人们可以讲富华,可以讲清贫;可以讲功利,可以讲奉献;可以讲民主,可以讲专制;可以讲觉醒,可以讲愚昧。但,我们绝不可以不讲精神,不讲信念,不讲道德,不讲公信——这是一个民族起码生存的基线!
因此,时代需要毛泽东的宝贵财富!——迫切需要!
因此,毛泽东不会走下“神坛”!——永远不会!
因为——他在老百姓——那些工人,那些农民,那些正直的共产党员、干部和知识分子心目中永存!
历史将再一次证实毛泽东思想的威力。
毛泽东不死! 耶稣的十字架显露了恶的全部力量,但也彰显了天主仁慈的全能。 自由 发表于 2014-10-27 18:18
嘎嘎
老病妇嘎嘎. 自由 发表于 2014-10-27 06:21
百姓心目中的“神”
■毛牧青
毛 是不是你的神呢?你心中是否活着?
自由 发表于 2014-10-26 08:22
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
《为人民服务》(一九四 ...
内容简介:
小说里面的这位师长51岁,由于战争的原因身体的性功能丧失了,前妻抛弃他,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新娶的夫人是部队医院里的漂亮女医生刘莲,32岁。师长精心挑选一位优秀的勤务兵吴大旺,28岁,到他家担任勤务兵兼厨师。师长到北京学习两个月的时候,他们在家搞起了婚外恋。结果是刘莲怀上了勤务兵的孩子,师长夫妇为了感谢他,给他立了一等功…… 还是大实话 发表于 2014-10-25 23:33
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昨天的中国,它变得富裕,并咄咄有力,因为解决了13亿人口的温饱与零用,便像一道突来 ...
感受黑暗的人
阎连科 2014年10月23日
北京——上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中国为推行社会主义而出现的所谓“三年自然灾害”,饿死了3000多万人口。在我家那个位于中国中部、偏穷而又寂寥的村庄四周,围着一堵如城墙一样的寨墙。人祸发生几年后的一个黄昏,当时年幼的我,随着母亲去寨墙下面倒垃圾。
母亲拉着我的手,指着寨墙上呈瓣状的观音土和散粒状的黄土说:“孩子,你要记住,这种观音土和榆树皮,在人饥饿煎熬到快要死的时候,是可以吃的,而那种黄土和别的树皮,人一吃就会更快地死掉。”
说完,母亲回家烧饭去了。她走去的身影,如同随风而去的一片枯叶。而我,站在那可以吃的粘土前,望着落日、村舍、田野和暮色,眼前慢慢走来巨大一片幕布般的黑暗。
从此,我成了一个最能感受黑暗的人。我也过早地懂得了“黑暗”,不仅是一种颜色,而且就是生活的本身,是中国人无可逃避的命运和承受命运的方法。
今天的中国,已经不再是我童年的中国。它富裕、强势,因为解决了13亿人口的温饱问题,它像一道强光,闪耀在世界的东方。可在这道强光之下,光线愈强,阴影愈浓。
我看到了当代的中国,它蓬勃而又扭曲,发展而又变异。腐败、荒谬,混乱、无序。每天、每天所发生的事情,都超出人类的常情与常理。人类用数千年建立起来的情感秩序、道德秩序和人的尊严的尺度,正在解体、崩溃和消散。
人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焦虑和不安,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什么,又在惧怕着什么。这样期待的不安和恐惧,构成了一个民族前所未有的焦虑心。
没有人能告诉我们,国家的那列高速发展的经济列车,会把人们带到哪儿去。更没人能够告诉我们,当金钱与权力取代了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取代了民主、自由、法律和道德的理想之后,人心、人性、人的尊严,应该用怎样的价格去兑换。
我记起了十余年前,在我的家乡河南省,我反复去过的那个艾滋病村。那个村庄一共800多口人,却有200余口都是艾滋病患者,而且在当年,他们大都是30至45岁之间的劳动力。他们之所以大批的感染艾滋病,是因为想要在改革中致富,过上好日子而有组织的去集体卖血所致。在那个村庄,死亡像日落一样必须和必然,黑暗就像太阳从天空永远消失了一样久长和永恒。
在有数千年文明的中国,今天的人们,大都可以做到看见老人倒在街上,却因为担心遭讹诈而不去搀扶,即使明知老人流出的血也是红的、热的。一个产妇在医院死在手术台上,而所有的医务人员都逃之夭夭后,留下的只有人性和灵魂在黑暗、寒冷中最微弱的喘息与尖叫。我们生活在怎样的社会?
但是,在这种黑暗中感知生活,正是作家的职责。
我想到了《旧约》中的约伯,他在经受了无数的苦难之后,对诅咒他的妻子说:“难道我们从神的手里得福,不也受祸吗?”这最简单的一句答问,说明了约伯深知他的苦难,是神对他试炼的一种选定;说明了光明与黑暗同在的一种必然。
而我,不敢说自己如约伯一样,是神选定的惟一试炼苦难的人。但我知道,我是上天和生活选定的那个感受黑暗的人。我躲在光明边缘的灰暗之中,提笔写作,寻找爱和善,寻找一颗永远跳动的心。
作家阎连科最近出版的英译本作品是《受活》(Lenin’s Kisses)。本文改编自他接受2014年弗朗茨·卡夫卡文学奖的领奖词。英译稿由卡洛斯·洛加斯(Carlos Rojas)提供,中文稿经阎连科本人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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