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方“聂斯多略异端”的差异
（一）厄弗所大公会议会一千五百九十一年前的今天，主历四三一年六月二十八日，厄弗所城张灯结彩，人们庆祝神圣的大公会议的决议：原来，这不是说：起初有一个平常的人，由贞女出生，然后，天主的（圣）言，才被遣入这个人内；而是说：圣言就在贞女胎内，与肉体结合，而按肉体而言，祂可说是受生者，因为圣言，已把这肉体的诞生，作为自己的诞生.....因此“圣教父们”不疑惑，称圣童贞为诞生天主者；这不是说：圣言的性体，或圣言的天主性，出自圣童贞，而是说：那个由圣童贞所出生的圣肉身－具有理性灵魂的完整肉身，已与天主的圣言，合成一位；故圣言，按其肉身而言，也可说是受生（于圣童贞）了。（训导文集：0251）也就是说，在这一天，神圣的大公会议确定童贞荣福玛利亚为“诞神女”，西方教会称之为“天主之母（Mater Dei）”，并决定反对这端信理的帝国首都宗主教聂斯多略及其追随者为异端。谁若不信：天主按真理，是厄玛奴耳－（意思是：天主与我们同在）－且圣童贞即因此而为天主的母亲（因为祂肉性所生的人－（基督），是出自天主的（圣）言），那么，他应遭受绝罚。（训导文集：0252）......对此，可敬的纳斯铎（Nestorius）既不愿听从我们的呼声，也不接纳由我们所指派的极圣极可敬的主教们（的规劝），我们就不得不来讨论他的不虔敬的言论；而我们从他的书信以及他所传诵的著作里，从他最近在这首都所发表的谈话里，以及证人们对他所讲所说的口供里，我们既发现了他（的错误），我们就不得不根据了教会的法典，根据了我们的至圣圣父和同仁－罗马教会的主教天士（教宗）的上谕，一再流泪，来颁布这个为他不利的悲哀判决：所以，主耶稣基督，既（饱）受了他的凌辱，就藉此至圣公会议宣判（定断）：这同一纳斯铎与主教的尊位，以及一切司祭的集会，是完全断绝关系的。－（即：予以绝罚之意）－。（训导文集：0264）在这一天，“天主之母”地位确立，聂斯多略及其追随者被定为异端。今天修师傅重点不是普及神学知识，而是讲一件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中国绝大部分的新教人士和少数几个天主教教友也否认“天主之母”这端信理，但他们不是“聂斯多略”异端。 （二）、对耶稣神性与人性的认知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盖棺定论”，很多人闭上眼睛之后，人们会对他（她）的一生做出一番评论，如“伟大的XX家”，或“此人禽兽不如，死有余辜”等等。历史上最难评价的人莫过于纳匝勒人耶稣，因为他兼具神、人二性。以人有限的智慧，实在是想象不出此人怎么就能既是人，又是神；他的神性和人性是“泾渭分明”，还是“水乳交融”，抑或“有主有次”等等。这些问题困扰着初期教会，于是产生了“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效果，这种争论最起码能持续四百年。在争论的过程中，教会以其神圣的训导权厘定一端又一端的信理，如主历325年召开的尼西亚第一届大公会议(Council of Nicaea I)驳斥了亚略(Arius)异端，钦定了“圣言在永恒中受生，耶稣是真天主，是天主的独生子，与圣父同性同体”的信理。但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既然耶稣是真天主，亦真是人。那么怎么样来调和这两件事实呢？这绝对是让文过饰非的希腊人抓狂的问题，耶稣既然是真人，那么根据当时的哲学理念，他是否有人的理智（Nous）、意志（Thumos）？他的理智（Nous）与他的神性逻各斯怎样协调，这样的问题也会列出长长的一串。就此，亚历山大学派和安提约基亚学派各有不同的见解。至于两派的历史沿革、学术观点、代表人物，由于与本文主旨关系不大，囿于篇幅，暂不做介绍，本文直接从两派的基督论谈起。亚历山大学派的基督论鼻祖是教父亚大纳削主教圣师(阿塔纳修斯，Athanasius)，亚圣师认为：基督的人性是被动且没有感情的。他是一个工具，几乎与动物的壳子并无不同，因为他只是给神（天主）的儿子使用（《基督教神学思想史》，【美】奥尔森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5月第一版，P211）。另一位阿波利拿里(Apollinariusof Laodicaea)则临门一脚，否认耶稣基督的人性具有任何人类的主动理智和意志（同上，P212）。阿氏认为：我们必须减少基督的人性，否则我们无法确保基督的合一和他无罪的特性，因为两个完美的本体或性体不可能成为一个。如果存在一个完整的人，也就必须有罪，因为罪恶存在于人的意志力中，所以不能说，救世主有意志力。（《古代教会史》。[德]毕尔麦尔著，宗教文化出版社，2009年3月第一版，P197）当然，阿氏理论遭到教父尼斯的额我略(Gregory of Nyssa)等人谴责，成为异端。再看看安都（我国古书对安提约基亚的称呼）学派，四世纪末五世纪初，这派的代表人物是，凯撒肋雅的欧瑟伯(Eusebius of Caesarea)、 塔尔索的狄奥多(Diodore ofTarsus)、 默苏斯的西奥多(德道,Theodore ofMopsuestia)。这几位教父不强调神与人在基督内的联合，反而强调在他内神人二性的区别。这个基督论目的有两个，一方面保护逻各斯神性的神圣排他性，他与任何受造物都有所不同，另方面则强调人性的整全，他能主动地服从神，并非一个被动的工具。（《基督教神学思想史》，P212）说到这里，本文的关键词“聂斯多略异端”就要粉墨登场了，这几位安都的大佬中，默苏斯的德道（西奥多）将基督的神人两性分得最彻底。他不赞同一个名副其实的“成人”事件，因为他想这就等于逻各斯变成一个人，所以他说，逻各斯在基督这个人中“居住”。从亚里士多德那里，他接受了这样的观点，如果一个本体（性体）没有位格，它就不是完整的。根据这个想法，他提出了两个位格的理论。……根据这个思维，他也顺理成章地认为，在人间诞生的不是天主圣子，而是一个人---天主居住在这个人内。而他称玛利亚为基督之母，而不是天主之母。然而，“天主之母”的称呼可能是罗马的希波吕图斯的术语，肯定是奥力振和第三世纪以来亚历山大神学家们的说法（《古代教会史》。P199）。。说句心里话，作为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基督徒，我们看到这两个学派都有扯淡之嫌。所以，高夏芳修女在其所著的《教父：基督信仰的先祖》一书中说道：正如奥斯定讲：唯有聪明人才有异端出现，因为不懂思想就不可能有异端；同时，不少教父都有错的地方，甚至离异端很近。所以，不要奇怪当时异端丛生，因为当时没有正统，彼此在摸索，错误难免默苏斯的德道（西奥多）是教会史上第一个否定“天主之母”的信理的人。但他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且不说若望福音写的明明白白：圣言（逻各斯）成了血肉。单说玛利亚怀胎十月生的小耶稣，如果不是天主而仅仅是犹太婴儿的话，那么他长大后被钉在十字架上，死而安葬。就仅仅是个英雄故事，跟我们国家的黄继光、董存瑞、邱少云没有丝毫差别，根本谈不上作为人类的首生者，救赎人类。主历428年，聂斯多略被东罗马帝国皇帝西奥多二世任命为君士坦丁堡宗主教，这个职务相当于西游记里的护国法师，位高而权重。聂主教的理论已被刘先生摘抄如下---："我把基督的神性与人性分开，但是却敬拜一个整体。"他从来也没把基督分割为"两个儿子"：神之子与马利亚之子。但拒绝将基督人的行为和所受的苦难归给基督的神性。他反对把马利亚当成"神之母"，因为那样做等于宣称神性可以由一位女人产生，或者说上帝可以只是两三个月大的婴儿。他的名言就是"上帝并非两三个月大的婴儿。" 聂主教上任伊始，就烧了三把火，第一把火烧向圣母，也就是否认圣母为天主之母。对此，《基督教神学思想史》一书中这样说道：虽然东正教和罗马天主教都非常敬重玛利亚，但是天主之母这个称号，其实乃是“耶稣是真神”这个信念的指针。当玛利亚生下小男孩时，他就是生下神了（P218）。老聂的理论“上帝并非两三个月大的婴儿”。聂主教将耶稣基督的神性和人性“泾渭分明”地分开了，但基督只有一个啊，他的神人二性终归要连接在一起的。于是老聂解释道：这个人的位格不仅在本性中仍然维持独立，并且与神的儿子也是不同的位格……正如两个独立的人结婚后在一起，形成超越他们差异的一种结合（《基督教神学思想史》，P223）。但是聂斯多略（脱力）仍然不能详细说明，关于基督位格的统一。最后的结果是，尽管他骁勇善战，想要理解两个位格的连接，怎样成为一个人。但他最终研究一事无成，因为他心目中的基督仍是两个独立个体，并非一个。神的儿子并未真正成为肉身，经历了人类的存在，只不过是透过于这个人结合而已。（《基督教神学思想史》，P225）最终的结果大家都知道：教宗赛勒斯丁一世(CelestineI)提议召开大公会议，是为厄弗所大公会议(Council of Ephesus)。会议将聂主教定位异端，褫夺职务，发配充军。（三）、天主之母与聊斋志异当然了，中国的新教“基督徒”大部分不承认“天主之母”，少数天主教友也是这个德行。他们会说“玛利亚只生了耶稣的肉身，是耶稣肉身的母亲”。或者说，玛利亚只生了天主的第二位圣子。这实际上是中国人缺乏“位格”、“本体”等基本哲学概念而文化中又充满“投胎转世”的观念所致。作为一个东方人，不理解这端信理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东方人宗教观念中，肉身和灵魂是二元分开的。一个人的“皮肤毛发”受之父母，但灵魂却是“六道轮回”的一个环节。一个人有可能是魑魅魍魉、鱼鳖虾蟹、豺狼虎豹投胎转世而成。他死后，他的灵魂继续循环利用，在恶鬼、地狱、畜生、人类、修罗、天堂间轮回，可谓节能、环保。所以西游记里殷小姐是玄奘和尚（唐僧）的母亲，而不是金禅子的母亲，猪八戒的母亲（母猪）不是天蓬元帅之母。为了让你明白这端信理，必须先给你补一下西方神、哲学的A、B、C。在古希腊，从荷马时代就知道有一个自由的、不受限制的“灵魂（psuche）”是“个人人格”的表现。西方哲学界从柏拉图肇始，认为灵魂是“人”的中心，反映人的思想、意志、感情与行动。圣经中认为灵魂（נַפְשִׁי，nefesh）是人的主体，而天主是这个“灵魂”的目标。如圣咏上云：天主，我的灵魂渴慕你，真好象牝鹿渴慕溪水。我的灵魂渴念天主，生活的天主（咏:四二：2-3）。圣母玛利亚在赞主曲中也咏唱到：我的灵魂颂扬上主，我的心神欢跃于天主，我的救主（路：一：46-47）。人的灵魂主要是追求、渴望、颂扬上主。人民大学的奥地利籍教授雷立柏(LeopaldLeed)执事在其所著《圣经的语言和思想》中写道：基本上，圣经不认为灵魂是人的一部分，而是人的自我，人的生命。按照圣经不能说“人有灵魂”，而应说“人是灵魂”。（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年10月第一版，P57）。西方人的这个观念上升到极致，就是笛卡尔说的“我思故我在（Cogitoergo sum）”，这个观念多么震撼人心啊！试想有一天我们的灵魂被天主收走，剩下的只是“XXX同志的遗体”或“老修的尸体”。闻到山珍海味，我们不会垂涎三尺；看到绝色美女，我们不会怦然心动；美刀欧元被放到手中，我们也不会心花怒放。在这个时候，我们作为“实体人（Human Being）”也许还有意义，但作为 “位格人（Person）”已丧失了其位格。反之，人的肉身是否毫无用处呢？象帕拉图所说的那样是禁锢灵魂的匣子。实际上读过圣经的人都知道，人是按照天主的肖像造成的。创世纪二章七节不是这样说的吗：上主天主用地上的灰土形成了人，在他鼻孔内吹了一口生气，人就成了一个有灵的生物。加拿大华人神学家许志伟先生在其所著《基督教（Christus）教神学思想导论》中是这样解读这段经文的：人是物质（尘土）和非物质（生气）的组合体，是有机的（尘土）生命（生气）……只有这两者联合后，方成为活人。……认为人拥有独立于身体而运作的的灵、魂、位格，在旧约是不成立的。……人并不是拥有一个灵魂，人就是灵魂（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10版，P118）。所以，灵魂离开肉身也不具有位格了。以上两点论述，可得出结论，人是由肉身和灵魂构成，二者缺一不可，缺了哪一项，都不能称其为人，至少不能称为位格意义上的人，所以圣托马斯阿奎那认为：任何实体都是由两个形而上的原则所构成：形式（Form）和物质(Matter),故此，人作为单一实体，由由灵魂和身体组成，但两者均不能独自存在。因为说到这里，我们转入正题，那就是纳匝勒人伊尔索斯（Iesus，Jesus）的母亲---童贞荣福玛利亚是不是天主之母。按照东方人的思维当然无法理解，无限的、至高的天主怎会怀胎于一个犹太女子。实际上整部圣经，包括旧约和新约都在启示这端道理。众所周知，犹太人信奉的是一神教，认为宇宙间只有一位真神。在《出谷记》中，上主启示梅瑟说: אהיה אשר אהיה（Ehyeh asher ehyeh出：三:14）。很多人知道，这句话翻译成英文是：I AM WHO I AM，意即“我是自有的那一位”(I am He that is)。随后，天主又说：你要这样对以色列子民说：那“自有者（אהיה，ehyeh）”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出：三:14）。天主告诉以色列人：他是“自有者（אהיה，ehyeh）”，即“存有(to be)”的意思。天主的回答用的是一种将来语态，他的动词原形是Hayah，其名词的形式是Yahweh（יהוה，Yahweh），我们天主教会发“雅威”的音，已故的外国文学和比较文学家朱维之教授将其译成“亚卫”。古代希伯来人还是认为“雅威（יהוה，Yahweh）”就是天主的名字。学过基利斯督（Christus）宗教哲学的人都知道圣托马斯.阿奎那的这段话：天主是“自立存在自身”（ipsumesse subsistens）。因为“天主的本质无他，即其存在”，或说“在天主内，存在自身即其本质”。换句话说，天主是最圆满的存在，拥有一切完美，无以复加，因为在它之内，一切本质都实现了，所以又称为“纯现实”。受造物则有本质与存在的区分。由于无论在概念上、时间上、本性上与目的上，现实都先于潜能，因此，天主既是存在的开始，亦是存在的终结。就纯现实而言，天主是一切受造存在的开始，因为现实先于潜能，是他赋予存在的。天主也是万物的终极归宿，因为现实是潜能的完成。“自有者”之内没有时间，只是永恒。但是天主为了拯救人类，由无限的、至高的宇宙主宰，降尊纡贵取得了人的形体。圣保禄宗徒说: 你们该怀有基利斯督（Christus）伊尔索斯（Iesus，Jesus）所怀有的心情；他虽具有天主的形体，却没有以自己与天主同等为应当把持不舍的事，反而使自己空虚，取了奴仆的形体，与人相似，形状也一见如人。他贬抑自己，听命至死，且死在十字架上(斐：二：5-8)。也就是说，纳匝勒人伊尔索斯（Iesus，Jesus）的一生，是至高至圣至美善的天主取得卑微的、有限的、可怜的奴仆形象的一生。我们天主教现任教宗本笃十六世在担任德国杜宾根大学教授时所著的《基利斯督（Christus）教导论》中写道：“支持所有存在的意义已经取得了肉身；也就是说，他已进入历史并且成了历史中的一个个体；它已经不再是那仅涵容、支持历史的背景，而成了历史中的一个点（约瑟夫.拉辛格《基利斯督（Christus）教导论》上海三联书店2002年6月第一版在这里， P154）。当天主“道成肉身”之际，童贞玛利亚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这里，我有必要强调若望福音一章十四节的这句话：圣言成了血肉，寄居在我们中间。而不是圣言“附着”在血肉之上。“道成肉身”的过程，就是无限尊威的天主，变成了一个纳匝勒人的过程，而玛利亚就是成了肉身的天主的母亲。所以，圣保禄宗徒说：时期一满，天主就派遣了自己的儿子来，生于女人，生于法律之下的（迦：四：4）。实际上，如果细读圣经的话，就会发现圣经明白无误地写着玛利亚是天主之母。话还得从旧约的犹太人说起，由于古代希伯来人只记录辅音，天主的名讳“雅威”，被记录成四个希伯来辅音字母(י ，yod)(ה，heh)(ו ，waw) (ה，heh)组成，换成拉丁字母大概是YHWH。这四个希伯来字母被称为“四字圣名（Tetragrammaton）”，也被称为“不可言喻之名”。以色列民众不敢读这个单词，因为法律规定：不可妄呼上主你天主的名；因为凡妄呼他名的人，上主决不让他们免受惩罚（出20：7）。时间长了，普通百姓已不知道天主的“四字圣名”怎么发音，只有每年犹太历七月初十日的赎罪节大祭司进入至圣所时，才能在约柜前说出这个单词的正确发音。当色列人需要读主的圣名时，他们通常用另一个单词Adonai（אדני）代替，Adonai在希伯来语中的原义为“主”、“阁下”，“大人”。它是Adon的加强语气形式，Adon来源于古乌加略语，原意是“主人”、“父亲”。当希伯来文圣经翻译成希腊文时，七十贤士尊重了希伯来民族的传统，将四字圣名直接译成“主(κυριου,Kyrios)”。 当身怀六甲的玛利亚去见她的表姐依撒伯尔时，依撒伯尔大声呼喊说：“吾主的母亲驾临我这里，这是我那里得来的呢（και ποθεν μοι τουτο ιναελθη η μητηρ του κυριου μου προς με）? 犹太史学家约瑟夫曾记载，由于罗马皇帝坚持自称为Kyrios,而在罗马国土生活的犹太人拒绝使用这个词来称呼罗马王。在这种历史背景下，新约的作者用 Kyrios来称呼伊尔索斯（Iesus，Jesus）是将伊尔索斯（Iesus，Jesus）的身份等同于上帝的身份（《基利斯督（Christus）教神学思想导论》，许志伟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10版，P172）。依撒伯尔是一个犹太人，一个祭司的夫人，应该是深知犹太教的法律、常识。当她喊出“μήτηρ τοῦ Κυρίου”时，清楚地表明玛利亚是实实在在的天主之母。感谢天主，降生人间，使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直呼其名，向其祈祷。他出现于肉身，受证于圣神，发显于天使，被传于异民，见信于普世，被接于光荣。保罗这两段话的意义在于，他体会到，道成肉身之前、之后及再回到天上的伊尔索斯（Iesus，Jesus）基利斯督（Christus）是同一主体。而玛利亚是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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