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们的祈祷(旧作)
前几日,看了三部有关虔诚的基督徒的故事片。
第一部名为《奇异的恩典》,讲述的是理想主义者威廉·威伯福斯在18世纪的英国国会长期坚持反黑奴运动并与反对者展开斗争的故事(参见敝作〈少一个奴隶,多一个弟兄〉)。
主人公威伯福斯是历史上最伟大的清教徒政治家。
第二部是俄罗斯影片,名为《圣人岛》。故事情节颇为传奇:二次大战期间的1942年,在苏联海域内,一个船长和一名船员驾驶着一艘运煤船。突然,他们遇到了纳粹的军舰。船长和船员躲到煤堆里藏身。纳粹海军官兵登上煤船后找到了失魂落魄的船员,又威逼船员找出船长,再威逼船员用枪击毙船长。然后,将船员扔在船上并炸毁煤船。
然而,船员并没有死,他被一个隐修院的修士们救起,后来也成为一名修会会士---奥斯特洛夫神父。经过凤凰涅磐的奥氏神父与中国的济公和尚颇为相似,疯疯颠颠地住在锅炉房内烧锅炉每日辛勤劳作,不但自己做克苦,还帮助修会长上戒掉奢侈、虚荣的毛病。天主给他莫大的神恩,他能给信众们看病、能说预言。但他内心为当年的错误怀着巨大的内疚,每天向天主惭悔。
其实船长也没有死,他参加了苏联红军,并成为舰队司令,但他的女儿却附了魔。1973年,司令带着他的女儿慕名来到奥斯特洛夫神父所在的“圣人岛”,找到了“圣人” 奥氏神父。神父知道自己回归天父家中的时候到了,在治好司令的女儿后,向司令坦白了自己的过去,请司令宽恕,并降福了司令。当司令父女兴高采烈地走后,奥斯特洛夫神父一改往日的邋趿,换上了洁白的会衣,手握十字圣架,安息主怀。
第三部名为《朗福勋爵(国内错译为〈朗福镇〉,大概译者根据英超“朗福镇”队而译的)》讲述英国贵族朗福勋爵的故事,勋爵大人是虔诚的天主教信友(英国的天主教徒约为10%),他坚信每个人都应该有机会获得天主的救恩(SUKURA的博客中转载新教的《100个感恩》,其中的第32、33、34项宣扬救恩预定论,与天主教教义不符,也可以说不合乎真理。请注意!),他热心慈善事业,关心边缘人群,关注青少年成长,以致于丢掉了上议院多数党领袖的宝座。
他经常去探访监狱囚犯。渐渐地,他和上世纪臭名昭著的儿童谋杀案主犯Myra Hindley之间建立了联系和友谊。他一次次冒天下之大不韪为“罪大恶极”、“民愤极大”的Myra Hindley申请假释,Myra Hindley一次次地欺骗他,他又一次次地原谅她﹒﹒﹒最终,勋爵挽救了罹患癌症行将死亡的Myra Hindley的灵魂。
尽管这三部影片都是编剧和导演的作品,但本着艺术作品“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原则,我们有理由认为这三部影片都传递的基督宗教的价值观。三个住人公威伯福斯议员、奥斯特洛夫神父和朗福勋爵分别是新教、东正教、天主教的信友,都热心于祈祷。我们可以再一次从他们的信仰历程中总结出基督徒祈祷时应有的态度。
一、祈祷是全身心地和天主交谈。有的教友把祈祷善功当成例行公事,有的教友干脆对祈祷极度冷淡。
影片中的“圣徒”们的祈祷却极其自然、从容、坦荡,就向子女向父母唠家常磕一样。大清早,威伯福斯坐在自家庄园的草坪上和天父交谈,而此时,他的家里坐满了蹭饭的乞丐。奥斯特洛夫神父则愿意躺在苔藓地上(他们的会院在北极圈内的一个小岛上,所以他烧锅炉的任务很重,院长几次让他搬出煤棚疗养,他都拒绝了),泣不成声地向天父悔过,此时,他象躺在父母怀抱中的孩子。朗福勋爵则衣冠整齐地跪在堂内,虚心地向天主请教人生的真蒂,象一个小学生。
二、他们持之以恒地坚持祈祷善功。有的教友把天主当成一张支票”,希望随时可以通过祈祷“兑现”。有的教友干脆把天主当成“彩票”,希望能中大奖,比如一祈祷,多年的疾病立即消失。换句话说,他们希望天主是“白求恩”、是“赵公明”、是“店小二”。
看看圣徒们怎么祈祷的吧,以威伯福斯为例:他为了废除奴隶制度这个意向,共祈祷了45年的光阴。他数十年间持之以恒的提出废奴议案,有一次禁止奴隶运输的法案投票,全体议员拂袖而去,空荡荡的议会大厅只剩下威伯福斯和艾略特两个人。威伯福斯的坚忍,来源于对一个绝对的善恶标准的信心。他对弟兄们说,“是否天主的旨意,不在乎议案是否通过,而在乎提这个议案的动机和本质是否符合圣经。如果符合,即使没有结果的应验,也是天主的旨意”。 1807年2月23日,《废奴贸易法案》通过的那一天,英国国会全场起立,向这位信心伟人鼓掌致敬,威伯福斯跪在议院角落里流泪祈祷的一幕,将永远留在人类政治史上,闪耀一种罕见但却真实的信仰之光。(此段文字来源于王书亚:《少一个奴隶,多一个弟兄》)。
持之以恒坚持正确的祈祷意向,天主就会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