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人转发宗缺号“ZZ萤火虫”的一份大字报《你见过神父在主受难前夜带领信徒吃羊排吗?》,我第一时间看到有人在QQ群里转发这个帖子,但囿于作者的宗缺身份,掩鼻而过。下午有我的近人拿出这份大字报中关于“手领圣体还是口领圣体”这个包浆话题出来讨论,我才关注这里面的几个段子。 一、该宗缺说: 前些天听说内蒙古有名张姓神父不给教友口领圣体,但教友坚持口领,他就是不给领。后来这位教友被人问到为什么要坚持口领圣体,他说《弥撒经书总论》要求口领,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那名张神父耳朵里了,好几次讲道的时候指桑骂槐的报复,说什么:“懂得教理又如何?遵守宗座规定又如何?没有爱这些都是虚的”。 仅从该宗缺的二手一面之词,我们大概能还原有教友在弥撒中坚持口领圣体,但神父不允,教友坚持,神父还是不给得场景。说到这我先说一下我的经历哈: 我结束在外地打工回到家后,去主教座堂参与弥撒,已经不知道我们这不允许口领圣体了。第一次我想口领,本堂神父告诉我得手领。这时候如果我稍有迟疑,必然造成后面的人流聚集以及堂里的骚乱,所以我赶紧用双手接过圣体,再迅速吞咽,并摘下眼镜舔舐一下手掌。第二次不知不觉又走到本堂神父跟前(因为不止一个圣体分施人员),又不自觉地想口领,本堂神父说,不是跟你说过手领吗?我于是赶紧接过至圣圣体,走人完事。再就习惯手领了。 我知道从2017年银灯台自媒体横空出世开始,手领还是口领圣体在中国这个“奄奄一息”的小羊群中的一部分青年“识字分子”中成了路线之争,兹事体大。甚至今年有一个认识外文的“半文盲”教友从外国自媒体抄一些什么“初期教会教宗们规定不能手领圣体;大公会议规定不能手领圣体”的违背最基本常识的大字报,一度十分爆款。在稍有教会史常识的人看来这就是笑料。 回过头来说这位内蒙教友,如果你在领圣体前知道本堂不让口领,你可以问一下其中的理由,按照教会法流程进行“不安抗辩”,如果本堂不撤销自己的规定,为了你自己的良心需求,你可以选择神领圣体或者到其他与伯多禄继承人共融的堂区去,比如去美国参与伯克枢机的弥撒。但是无论知不知道本堂不让口领圣体,在弥撒中“坚持口领”,恕我直言,这不是恭敬圣体,而是彰显自己是一个识字分子的傲慢,是对圣体圣事的亵渎。 我在两次被告知不能口领后,按照我的性格事后应该问一下本堂神父基于何种原因。但后来我没这么做,因为我知道神父这么要求必然有他的理由,否则最次也是手领、口领自便。我基于对他的信任而没去问他,就好比我们堂区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堂,我(既没有勇气拿着宪法和宗教事务条例找某某部;也)不会拿着圣经找本堂神父一样。 如同这个宗缺描述的这样,必然有人拿出礼典来说事,还有人说手领圣体得主教团批准等等。我建议大家读读陈介夫神父的《天主教法典注释》,在解释法典第二条的时候,陈神父写到: “法典规范教会成员的外在行为,而礼仪则关乎教会的内在的敬礼生活。法典为了维护教会的外在纪律,不轻易豁免。而礼仪为了信徒灵命的得救,伸缩性较大”。神父已经要求手领圣体了,必然能找出豁免的道理。当我看到半文盲宗缺分子“ZZ萤火虫”的大字报上写着:“不按照天主教教理生活,那按照什么生活”。我想提醒ta,教理和礼仪是两码事,教理来自天主的启示,被大公教会厘定,谁也更改不了。而礼仪是教会规定的恭敬天主的仪式,并不直接来源于天主的启示,所以豁免的空间很大。我以前说过,领圣体的姿势对于一些青年识字分子来说是天大的事,但对于主教、神父来说,有些重大的牧灵需要可能比这件事更大。比如本堂共10个教友,有5个提出担心飞沫传染疾病而建议手领,且能拿出科学的证据,我如果是本堂司铎,就宣布全部手领。 二、至于该宗缺说的圣周四吃羊排。以前我没注意到,但昨晚确实有些人在微信群里转发了一些聚餐的场景。这个确实不妥,一则三日庆典期间应该静默为主;再则现在在大斋期中。天主教的聚餐最好安排在复活主日。如果想体验精神犹太人的巴斯卦习俗,最好在望日的两个傍晚之间,今年就是农历三月十五、上个主日,也就是美帝明尼苏达州犹太州长家房子被点着那天,在圣周四确实不妥。 但无论如何,我认为这些当事人的神职人员都不是出于恶意,而是为了牧灵的需要。然而这个宗缺“ZZ萤火虫”贴这份大字报从伦理上是十足的恶。你已经反对罗马圣座,反对神圣的第二届梵蒂冈大公会议了,成为裂教分子。还要继续鼓噪,肢解主的肢体。我只能说你一个满脸粪便的人怎好意思说别人肛周有大肠杆菌。用主的话说:“你怎能对你的兄弟说:兄弟,让我取出你眼中的木屑罢!而你竟看不见自己眼中的大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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