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之光（3）——天使圣师传奇

andrew_wzh

3.        “天使圣师”传奇


除了神学、哲学、法理、政治，阿奎纳的理论和思想还涉及伦理学、心理学甚至是美学。


神经动力学家、认知神经学的开拓者沃尔特‧费里曼在2008年撰文指出，阿奎纳的认知论是与现代神经动力科学最吻合的哲学理论。


同一年，中文版的阿奎纳巨著《神学大全》终于问世，竟耗费台湾周克勤神父等近十位高学位的神学人员整整三十年的时间来翻译！（阿奎纳写作《大全》用了9年时间，还是在繁忙的事务之余撰写……）


一个人在短短的49年人生中，怎可能有那么多惊人的思想成就？“全能博士”圣多玛斯‧阿奎纳究竟是怎样的一位神奇人物啊？！



1225年1月28日，小多玛斯降生在意大利罗卡塞卡镇的家族城堡。父亲兰道夫是阿奎纳伯爵，母亲塞奥多拉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室，叔叔则是著名的本笃会卡西诺山顶修道院院长。


小多玛斯五岁就被送到属于卡西诺山顶修道院学习，家里都希望他将来能够继承叔叔的显赫职位。


1239年，由于战争原因，年仅14岁的阿奎纳被撤离修道院，送到那不勒斯的大学学习。因此机缘，阿奎纳接触到了亚里士多德（古希腊哲学家）、伊本•鲁施德（伊斯兰哲学家）、迈蒙尼德（犹太哲学家）等先哲的思想和当时正崛起的多明我修会。



中世纪的教会，充斥着世俗权利与神权的争斗，许多“世俗的神职人员”在修会、大学和教廷担当重任。道明会和方济各会则是当时新成立不久的“托钵修会”，奉行贫穷的生活和禁欲。


就在那不勒斯，阿奎纳改变了加入本笃会的初衷，立志加入道明会。考虑到阿奎纳的“变心”，会招致他显赫家族的反对和干涉，道明会会士们决定把阿奎纳从那不勒斯经罗马转移到巴黎去学习。


然而，阿奎纳的母亲塞奥多拉还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就在他被护送去罗马的途中，阿奎纳的2个哥哥突然带队出现，乘他中途单独喝水时截住了他。


阿奎纳被带到位于圣乔瓦尼山的坎帕诺城堡，由母亲塞奥多拉亲自看管和训导，以便让他回心转意。然而，尽管家里人隔绝了他与道明会的联系，甚至期间还拒绝了教宗的出面调解，阿奎纳仍然“顽固不化”。


这时，急于为母亲解忧的二个哥哥想出了一个馊主意。私下里雇用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妓女，让她去勾引阿奎纳，好叫他放弃“出家”的念头。结果，一家人看到的是，阿奎纳拿着一根燃烧的木棒，把妓女赶出了城堡……。当晚，在阿奎纳入睡后，2位天使显现并守护在他的床边。


塞奥拉多得知后，终于明白儿子的决心已经不可能动摇。因为不愿意向“抢走她儿子”的道明会“投降”，在“拘禁”了儿子近2年后，母亲安排阿奎纳半夜从窗口“逃”出了城堡，一段传奇式的“争夺”这才宣告落幕。


1244年，“逃”出城堡的阿奎纳立刻被等候的道明会接到那不勒斯，又马不停蹄送到罗马，受到道明会总会长的亲自接见，并如愿以偿加入了修会。



加入道明会后，阿奎纳跟从另一位教会圣师圣亚尔伯（大阿尔伯特）学习，从1245年到1265，阿奎纳辗转于巴黎、科隆、伦敦、罗马和那不勒斯，完成学业、教授神学、参加辩论、撰写文章和著作，为教宗提供咨询和服务于修会授予的事务。


在攻读学位时，阿奎纳得到“笨牛（dumb ox）”和“阅读机器”的绰号。学成后，多次拒绝了教会的教区大主教任命而专心于教授、写作和修会事务，其中一次就是拒绝担任卡西诺山顶修道院院长。


圣亚尔伯十分欣赏看似木讷的阿奎纳，他曾说：“We call him the dumb ox, but in his teaching he will one day produce such a bellowing that it will be heard throughout the world. ”。


阿奎纳的确很快显示了他在神学上的造诣，许多主教向他请教神学上的疑难。在巴黎大学，他更是在论战中击败了声名显赫的圣阿穆尔，维护了托钵修会。



1265年，阿奎纳被召回罗马任教。在繁忙的教学和教会事务之余，他开始了《神学大全》的写作。正是这本书，在日后被称为“西方哲学史上影响力最大的经典之作”。


阿奎纳的理论重视理性思考，然而他也坦承：“我在祈祷时获得的启示多于思考所得”。许多目击者作证，多次看到阿奎纳在祈祷时，身体飘离地面……。


1268年，他再次被派往巴黎担任总神师，到1272年才回到那不勒斯，他选择了一家修道院以便有更多的时间去完成《大全》的第三部分。


1273年12月6日，在圣尼各老日的庆典上，十字架上的耶稣忽然开口向阿奎纳说话，赞许他的写作和人生，并询问他需要什么赏报。阿奎纳回答：“Only you Lord. Only you. ”。就在这次“意外事件”发生后，阿奎纳突然停止了写作《神学大全》，并且没有向任何人解释原因。


1274年，阿奎纳受教宗召叫参加5月召开的第二次里昂会议。在路上，一根断落的树枝打在正骑着毛驴赶路的阿奎纳头上，他立刻被送到卡西诺山顶修道院疗伤。然而，阿奎纳知道自己的赏报已经到来，他希望能尽快赶到最近的道明会的修院等候。所以，稍事休息后，阿奎纳又动身上路。


似乎暗示着什么，阿奎纳在抵达一家熙笃会的修院时病倒了。熙笃会还是本笃会下的一个分会，但修士们生活俭朴、重视劳作，更在祈祷之外很少说话，所以俗称“哑巴会”。1274年3月7日，阿奎纳在做完临终祷告后离世，年仅49岁。


50年后，在讨论为多玛斯‧阿奎纳封圣的教廷辩论会上，受命担任反方的提出，在阿奎纳的一生中很少有神迹。正方的枢机主教应答道：“如同他的人生，很多神迹在他的文字中。数以千计。”


确实，相对于天使守护、祈祷中漂浮、圣母的承诺（有记载显示，圣母曾向忧虑中的阿奎纳显现，承诺他可以不担任大主教……）、与基督的对话……，更令人感到神奇的正是阿奎纳受到启示而写下的众多著作。其中，因神秘原因而并未全部完成的《神学大全》，已经几乎为每一条现今的天主教教理提供了理论依据。


1323年6月18日，多玛斯‧阿奎纳被宣布为圣人。随着蕴藏在他著作中的真理和神迹被后世越来越多的发现和认知，以及这些真理的影响力日渐巨大，圣多玛斯‧阿奎纳获得了前文中提到的诸多荣誉和称号。其中，我个人认为最贴切的，是“天使圣师”。


然而，在人类的历史上，对于真理的认知和传播过程，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

andrew_wzh

真理之光（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