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捕蛇者说 于 2013-7-30 12:03 编辑
上主救赎大能的全备性:福音只能救个体人的灵魂吗?
By:捕蛇者说(一个战胜魔鬼的人的现身说法)
内容提要:基督福音的真确性、信实性、天主性,决定并赋予了其在大能方面的全备性,所以基督福音同时具有灵魂福音、肉身福音、个体福音、家庭福音、社会福音、国家福音、人类福音等多种大能、圣能。
问题的缘起或探讨这个话题的由来——
著名网络人士杨恒均的短文《信仰不是用来救国,而是用来救人的》于去年六月份(2012.6.12)就写出来,并发表在有关网络媒体上。听说杨先生很是有名,甚至成为了当今中国的公共知识分子的一个典型代表。而我虽然曾经在网上复制过他的一篇文章,但一直并没有去阅读,后来也就没有再关注他。前几天有一位网友将杨先生的这篇短小精悍的文章,转发到天主教学术论坛中,使得最近有时间关注并参与该论坛的我,能够有幸阅读到这篇文章。
杨先生在其文章中提示了一种在他看来应该警觉并敲打一下的许多人的所谓思想倾向问题:“当我们(尤其是作为精英的我们)在谈论信仰的时候,绝大多数都会立即把‘信仰’与国家联系起来,和国家的发展前途,与‘救国’联系起来。”
杨先生对自己的观点提出了他所谓的理由:“因为‘信仰’这个东西在本质上是非常个人化的。如果真要很‘功利’地拿信仰来‘拯救’什么,排在前面的首先应该是我们自己,我们的灵魂,而不是某个‘国家’。 当初我们在吸收西方先进经验的时候,就曾经铸下大错,把我们向西方学习‘长技’与制度的目的定为‘救国’,而忽视了人,人救不过来,国家就算救活了,又靠什么支撑?结果大家都看到,走了一百年,几乎还在原地踏步。同西方的‘长技’与制度相比,信仰这东西是更加私人化的,与我们每一个个体密不可分。 我并不否认,大家有了信仰,那么由‘大家’组成的国家也就有了信仰与方向,可不能因此就把本末给倒置了。我们需要信仰,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拯救我们的灵魂,而不是为了这个国家。国家倒应该为每一个公民的信仰自由创造条件与‘保驾护航’,世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由国家来统一国民的信仰。”
杨先生还竭力地强调一个国家的共同的好核心价值观与宗教信仰的区别,并试图从中区分出来极权主义国家的做法:“一个国家应该有得到大家认可的共同的核心价值观,但却绝对不能要求国人都要有共同的‘信仰’。我们看到一些极权国家正是把某个主义与某个利益集团的宗旨当成了“全民信仰”来强制民众接受。我们有些信仰某个宗教的朋友也不时发出“如果中国人都信XX教了,中国就民主了”,作为教徒,以此话来宣扬教义,这无可非议,但如果要拿来要求国人与国家,当作政治宣传,那就很可怕了。有些信仰固然更接近民主民主价值,但为了民主而去号召甚至要求大家拥有某种信仰,则是很不可取的。民主,就是让大家生活在自由、法治的社会里,让每一个人都成为自己的主人。到那时,他们有权做出选择,自然会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信仰。”
尽管我并不晓得、甚至也懒得去了解杨先生的个人背景和信仰背景(例如有无信仰、何种信仰等等问题),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于他的这篇文章中的观点进行评论,并进而从更一般的抽象角度来探讨一下天主福音救赎大能的全备性问题。是为序。
近代中国人民救亡图存的历史课题需要把救国作为重心任务,这也是出于天主所赋予中华民族的民族自决意志和生存意志——
我们姑且不谈那位力主民主、甚至把民主当成了其最高终极信仰的杨先生,对于近代中国人民在救国方面的必要性以及所取得的成就所坚持的那种极端化的否定性结论本身所存在的非客观性:在近代中国那种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救亡图存历史大背景下,中国人民也只有以整个民族的救亡图存即救国为最高目的才能够具有真正的意义。否则的话,整个中国就会进一步地沦为西方列强的殖民地,甚至最后被彻底地瓜分、并极有可能成就成上百年殖民地历史的历史事实;即使从今天看结果,也并非是杨先生所谓的“结果大家都看到,走了一百年,几乎还在原地踏步”之片面结论。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甚至一个人,在其不同的历史时期,恐怕只能解决去某个历史时期的阶段性核心任务,后人对此难以苛求、苛责。更何况,在近代中国那种几乎一盘散沙的状态下,个人意义上的信仰之得救,虽然并非不重要,但对于整个中华民族而言,就不是很重要了。当时需要的是,尽可能地将全中国人民的力量和心思集中起来,从事救国,以便获得民族独立和国家主权的完整性。
更何况,当时的中国,并非耶稣道成肉身来到人间时沦为罗马帝国殖民地的犹太人国族之情形。如果说,在耶稣传道期间,犹太人如果不接受耶稣所传的天国福音、而寄希望于起义暴动而复国的话,势必就会遭致更大、更严重的失败结局;那么,在近代中国的历史背景下,中国还没有完全地沦为列强的殖民地,当时的时代也完全不同于犹太人当时所面临的那种沦为单一帝国即罗马帝国殖民地的时代,而是中国沦为西方列强即多个西方帝国主义国家的半殖民地的时代。即言之,当时的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还没有完全地沦为殖民地的悲惨结局,只要中国人民团结起来,同仇敌忾,是能够利用各个帝国主义列强之间的矛盾冲突来折冲的。尤其是,当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已经在苏俄取得了革命的胜利,有苏联共产主义政权所提供的各种支持,中国人民是可以同苏联结成联盟,从而极有可能完成当时那个压倒一切的获得民族独立和主权完整的历史任务的。
所以,近现代中国在路线方面的错误,其实主要不在于救国本身的不得法——救国无疑也是出于天主所赋予中华民族的民族自决意志和生存意志;而可能主要在于维护特定阶层利益(官僚阶层利益)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信仰最后通过某种强权势力而强加于中国人民的大脑和心灵之中。
耶稣基督福音及其信仰能够救国的一个完美例证:借鉴基督福音的近代印度人民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之成效——
如果我们从近代印度完全沦为英国殖民地的历史事实,来看待英国人民的抗英斗争策略,就具有了更为清晰的反证性认识。因为当时英国完全地沦为了单一的帝国主义国家即英国的殖民地,所以当时的印度人民仅仅是倚靠革命斗争(起义暴动)这种如同当年犹太人复国主义战略来谋求民族独立的话,那么当时的印度人民也势必会遭到如同犹太人当年那种圣殿被毁、沦亡天下上千年的悲惨至极的历史命运。当时的印度人民,在圣雄甘地的领导下,从事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抵制运动,从而使得远离印度的英国殖民地总部最后难以统治下去,最后不得不被迫承认印度人民在主权国家意义上的独立自主。 印度圣雄甘地所领导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耶稣基督的弥赛亚主义精神内涵,应该是在对于犹太人复国主义的革命策略失败教训予以吸取的基础上,非常精当地把握并运用了耶稣救世主义福音的精神实质,很好地运用到当时印度人民争取摆脱英国殖民统治的英勇斗争中。
在此,我们可以不恰当地、约略地,把当时的印度看做是“在二十世纪的殖民地犹太人国族”,将当时的英国看做是“二十世纪罗的马帝国”。由此,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最基本的、大胆的结论:耶稣基督的福音能够救国,在近代已经沦为英国殖民地的印度这个殖民地国度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或见证!
关键在于,世人如何理解福音的精神实质,如何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地善加运用来解决实际问题。这就如同:同样都信基督,但有的人能够从中获得真正的自由、平安和喜乐,而有的人则从中感受到了束缚、禁锢和不自由,两者基本上是一个道理啊。
基督福音及其信仰的非政治性、超政治性、涉政治性、普世主义性质本身,就赋予了其具有非常广泛的大能,使其同时具有拯救人之肉身、今生、共同体的全备性意义,那种仅仅把福音理解为拯救个体人的灵魂的教义或理解恐怕是非常狭隘的,是以人意来剪裁、来限制、来束缚了天主救赎圣工的大能——
杨恒均所极力强调的民主,如果丧失了对于天主信仰的前提,就成为了少数人利用民意、操纵民意、甚至强奸民意并用来欺世盗名的幌子。民主本身并不具有自足性,也并非是一个自变量,惟有天主所启示给世人的福音才能够为民主提供真实的前提条件。
因为福音本是神上主(上帝、天主)的大能、德能,是要救一切的世人,而一切世人(整个世界)必然就包括了一切世人所呈现出来的不同形式,即个体人、家庭、集体、民族、国家。更何况,个体人是不可能不生活在一定的社会关系群体组织之中的。而贯穿人类文明历史始终的最具有决定性意义的社会关系群体组织就是国家,无论是古希腊城邦意义上的国家,还是世界帝国意义上的罗马帝国,还是中世纪意义上的封建君主国,还是近代民族国家意义上的主权国家。所以,基督福音救赎的人类对象,无论是犹太人,还是希腊人等外邦人,也无论是个体意义上的人,还是共同体意义上的人(家庭、集体、民族、国家),都是囊括其中的。
事实上,当圣保禄说:“我决不以福音为耻,因为福音正是天主的德能,为使一切有信仰的人获得救恩,先使犹太人,后使希腊人。因为福音启示了天主所施行的正义,这正义是源于信德,而又归于信德,正如经上所载:‘义人因信德而生活。’”(罗马书1:16—17)他所谓的犹太人、希腊人就不仅仅是单个人、个体人意义上的,而同时具有国家、国族意义上的真实内涵。
事实上,当某个民族、某个邦国中仅仅有少数人,仁慈的天主都不忍心去对施行正义的惩罚,因为天主是仁爱的天主。所以,当我们阅读圣经时,读到“外邦人的罪恶是天主的惩罚”一类的历史故事时,就会发现,索多玛、蛾摩拉、尼尼微等城邦国家的不同命运,索多玛、蛾摩拉因为没有一个人是义人(相信天主的人),所以就遭到了天主所施以的毁灭性报应;而尼尼微人因为悔改了,而使天主改变了原本欲将其毁灭的既定计划。
从这个正反两方面的历史故事中,我们就能够明白:天主的救恩福音不仅仅是用来拯救个人的,也是用来拯救邦国的。某个国家中虔诚信奉上主的基督徒的数量(在该国总人口中的比例数)、质量(究竟是假冒为善的经师和法利赛人,还是遵行天父旨意的虔诚基督徒),决定了这个国家能否得救,在多大的程度或意义上得到拯救。
正是因为这个道理,所以,西方基督教(广义基督教概念)世界各国都得到了拯救。当然,西方各国获得基督救恩、被基督天主所拯救的形式、程度、内容、时间段、久暂性等方面却是有所不同的。尤其,尤其以美国这个国家为最典型。因为美国的立国原本就是为了自由地信仰基督宗教的清教徒为了逃避欧洲大陆上的宗教迫害而漂洋过海来到美洲所建立起来的,先是作为英国的殖民地,然后通过独立战争的形式获得了主权独立和信仰自由。
美国建国后,通过了宪法修正案,确立了宗教信仰自由等权利法案。而美国的宗教信仰自由权利法案,许多二十世纪、二十一世纪的学者往往非常附会地加以美化说:该法案是一个为了确保所有的美国人民可以自由地信仰任何宗教的自由选择权的。但当初之所以会强调并通过这个权利法案,其主要用意还是为了保障当时绝大多数美国人民对于基督宗教的信仰自由的,因为这个法案的针对对象,首先就是为了用来对付或制约联邦政府所可能限制人民对于基督的信仰自由权利的破坏或干预的,联邦政府既然获得了相对于各个合众州的联邦性大权,就势必日后非常容易地僭越并操纵各个州和绝大多数个体美国人对于基督宗教的宗教信仰自由权利的。更何况,当时美国人民中绝大多数人都是信仰基督的,所以这个宗教信仰自由法案所欲加以保护的宗教信仰自由权利,也主要是指保护美国人民对于基督的信仰自由的,其直接目的,自然是为了再度出现当年飘扬过海前在欧洲大陆和英国本土所发生的那种迫害基督徒(尤其是清教徒)宗教信仰自由权利的事体。
至于后来,这个主要是为保护绝大多数美国人民对基督宗教能够得以自由信仰、而非受到压制逼迫的权利法案本身,被世人(包括学者、思想家)泛化、美化地理解成为是保护所有美国人民任意地信仰各种各样的宗教(尤其是非基督宗教)的自由权利的,则是一种运用或推论吧。其结果就是,美国成为了全世界各种宗教信仰的博物馆,甚至被认为是全世界邪教最为盛行的国家。
但无论如何,基督宗教在美国仍然是占第一位、首屈一指的最大宗教,其他都只不过是陪衬。如果一个美国总统候选人,在竞选中没有表现出非常热诚信仰上帝(天主)的形象和热忱来,那么他是根本就不可能胜选的,甚至连最初作为总统候选人的起码资格都没有,因为美国人民绝大多数都信仰基督宗教的上帝(天主)。单凭这一点,我们就能够得出一个最基本的结论:当西欧世界许多国家发生了世俗化、而淡漠了对于基督宗教的信仰之后,美国仍然强调对于基督宗教的信仰,那么我们就能够推论出美国一定是能够继续地确保并加强得了其在整个世界的主导性、权威性地位和政治影响力的地位。
事实上,美国的法定货币美元上就印有“IN GOD WE TRUST”(我们美国人信仰上帝)。美元上的这种宣称,能够认为是单个意义上的美国人信仰上帝,而没有美国这个共同体国家意义上的信仰上帝之意思吗?恐怕并不能够如此理解吧?美国信仰那能够救赎人类的上帝,美国人对于基督宗教的信仰,实际上也的确获得了上帝的拯救或护佑。
事实上,不惟美国如此,凡是在世界历史上曾经发达兴旺的国家,都是因为其在某个时期中自觉不自觉、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在某种程度或意义上承行了上主的圣意。我这样说,对于那些并非大多数人人口直接信仰上帝耶稣基督的那些国家,例如古代中华帝国在历史上的盛世年代,也是如此。反之,一切衰落的国家或时代,也大都是因为其违背了上主的圣意,伤天害理、丧心病狂地违逆上主圣意所必然造成的结局。
这种正反两方面的历史事例,即使是在圣经旧约中也经常地提到过,上主天主甚至对于其所拣选宠爱的民族以色列人也没有予以娇惯或纵容,因为正如上主藉着其仆人圣保禄所启示给世人的圣经所说:“没有法律的外邦人,顺着本性去行法律上的事,他们虽然没有法律,但自己对自己就是法律。如此证明法律的精华已刻在他们的心上,他们的良心也为此作证,因为他们的思想有时在控告,有时在辩护。”“原来天主的忿怒,从天上发显在人们的各种不敬与不义上,是他们以不义抑制了真理,因为认识天主为他们是很明显的事,原来天主已将自己显示给他们了。其实,自从天主创世以来,他那看不见的美善,即他永远的大能和他为神的本性,都可凭他所造的万物,辨认洞察出来,以致人无可推诿。他们虽然认识了天主,却没有以他为天主而予以光荣或感谢,而他们所思所想的,反成了荒谬绝论的;他们冥顽不灵的心陷入了黑暗;他们自负为智者,反而成为愚蠢,将不可朽坏的天主的光荣,改归为可朽坏的人、飞禽、走兽和爬虫形状的偶像。因此,天主任凭他们随从心中的情欲,陷于不洁,以致彼此玷辱自己的身体。因为他们将虚妄变作天主的真理,去崇拜事奉受造物,以代替造物主──他是永远可赞美的,阿们!──因此,天主任凭他们陷于可耻的情欲中,以致他们的女人,把顺性之用变为逆性之用;男人也是如此,放弃了与女人的顺性之用,彼此欲火中烧,男人与男人行了丑事,就在各人身上受到了他们颠倒是非所应得的报应。他们既不肯认真地认识天主,天主也就任凭他们陷于邪恶的心思,去行不正当的事,充满了各种不义、毒恶、贪婪、凶残,满怀嫉妒、谋杀、斗争、欺诈、乖戾;任凭他们作谗谤的、诋毁的、恨天主的、悔辱人的、高傲的、自夸的、挑剔恶事的、忤逆父母的、冥顽的、背约的、无情的、不慈的人。他们虽然明知天主正义的规例是:凡作这样事的人,应受死刑;但他们不仅自己作这些事,而且还赞同作这些事的人。”
——对于这两段引文,我们能够仅仅理解为纯粹是个体人的意义上的吗?难道不也应该理解为整个共同体意义(包括国家意义)上的吗?因为所谓的“外邦人的罪恶是天主的惩罚”,这里所谓的“外邦”一词,就不仅仅是指非犹太人国族的其他民族意义上的,而且也指非基督徒的异教徒意义上的,当然这两种外邦的意指就同时包括了个体与共同体(含国家)意义在内。
耶稣基督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本身就包括了他同时也理应是所有世俗国家的最高王者,至于那种极力地敌挡、否定、排斥基督圣训的国家,因为他们违背了最重要、最真实的真理与正义即上主至道圣训本身,那么他们发生了失败、败坏、覆亡的命运,这有什么值得疑问的呢?这难道不是适得其所、正义报偿吗?!在天朝大国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乱象、迷局中,有哪一项不是如此昭然若揭地见证了这个结论呢?!
更何况,基督徒所热切地盼望的天国,能够仅仅是单个人意义上的吗,不也同时、甚至更主要是指共同体意义上的国家吗?圣奥古斯丁(奥斯定)在其神学名著《上帝之城》(《天主之城》)中所抽象地划分出来的两种教会都是如此共同体意义上的,而他所谓的“上帝之城”或“天主之城”,实际上就是指“上帝的国度”或“天主的国度”,因为当时西方世界所盛行的国家大都是以城市即城邦的形式出现的。
即言之,基督信仰的非政治性、超政治性、涉政治性、普世主义性本身,赋予了其具有非常广泛的大能,使其具有拯救人之肉身、今生、共同体的全备性意义,那种仅仅把福音理解为拯救个体人的灵魂的教义或理解是非常狭隘的,是以人意来剪裁、来限制、来束缚了天主救赎圣工的大能。
所以,基督福音的全备性,来自无限权能圣善的上主的本质,决定了基督福音同时具有灵魂福音、肉身福音、个体福音、家庭福音、社会福音、国家福音、人类福音的大能性、广泛性、真确性、信实性。
天主教的狭隘性、保守性恐怕主要在于其个体人灵魂得救意义上的福音,以及“梵二”对此的有限度革命性意义——
仅仅着眼于个体灵魂得救,恐怕是天主教的狭隘性、保守性所在。
突破天主教的这一狭隘性、保守性的,是十六世纪初从天主教内部分化出去的基督新教及其教会,尤其是其中的加尔文教会,更具有社会福音、政治福音、公共福音的特质,从而使得基督福音由天主教强调个体人灵魂得救意义上的福音,由东正教和圣公会强调服从本国凯撒意义上的福音,转而具有了整个世界历史性、政治性、公共性意义上的福音之应然性、务实性、入世性内涵。
而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所通过的文献、决议、以及据此而而修订的天主教教理,试图对于自己先前的狭隘性、保守性予以突破。所以,“梵二”的历史性进步和教理性革命之意义,就在于试图走出先前那种个体灵魂得救意义上的狭隘性、保守性福音,而走向或本真地回归到基督福音原本就理应具有的世界得救、国家得救意义上的入世性、广博性、大能性福音。
基督徒的爱国救国与其宗教信仰并非完全矛盾的,基督徒作为世光、世盐、世城的角色实际上也就是爱国救国的角色,也必须落实在爱国救国方面——
一贯敌挡天主教的网络人物刘幼民的马甲吾从周,对于杨恒均这篇短文的质疑性评论是:“信仰不救国,也不救人,只填补一些人的心灵空虚,让他们觉得做梦也会非常有趣。”吾从周还针对网友“圣堂武士”对于杨先生的文章之评论(“所以实践证明,正确宗教信仰,确实可以救人,也可以救国。”),回复说:“天主教徒你们真辛苦啊?连自己是什么,都不清楚,就把爱国主义当成教义,自觉扛起了爱国主义大旗,准备救国救民了。你们真逗啊!”
我针对吾从周的上述回复,回复他说:
“提醒这位朋友注意:天主教信徒坚持爱国主义,并不矛盾。圣子天主耶稣基督就已经说过:‘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天主的物,当归给天主。’基督徒(含天主教信友)坚持爱国主义,就是坚持耶稣所教训的“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同时,国家并不仅仅是统治者的国家,更应该是组成这个国家的所有人民的国家。基督徒是‘一仆二主’,但世俗的主即凯撒在基督徒心目中的地位永远比不过天主的尊崇神圣地位。 圣子天主耶稣基督并没有忽视或取消基督徒对于世俗凯撒(肉身主人)所当尽的顺服义务,所以基督宗教中的长兄天主教也是不能够逆基督教训而行的。 我这样说,并不矛盾,更不是说基督徒把爱国主义当成了教义或宗教,这个道理就如同:你小时候必须听从你父母的话,但你也冥冥之中受到了你的天使的保护,尽管保护你的天使要远远地高于你的父母的大能。或者说,假如你身上还有长兄长姐的话,而你当时比较幼小,你父母外出后,你就必须听从你长兄长姐的,尽管你更加应该听从你父母的,但当时你父母已经外出、并不在家。 总之,你不能够以你所谓的虚幻般、教条化、片面化的虔诚,来歪曲天主教的教义,来曲解天主教信徒的本分。”
吾从周针对我的上述回复,而回复我说:“你能从‘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里面引申出爱国主义的甜言蜜语,煞是惊人。耶稣有灵一定会口呆目瞪,他绝无爱国主义的想法,他的真正原意只是:基督教徒要分别为圣,不要把凯撒与天主合二为一了。人文主义者则从此句中,引申出了政教分离的主张,却无人借此兜售爱国主义。在基督教传统明确的西方,有点脑子的基督教徒绝不会鼓吹爱国主义,而其宪法,也绝对禁止政府宣传爱国主义。为什么?因为爱国主义所爱的不是天主,而是凯撒。”
我继续回复吾从周的上述说法:“否定、敌视爱国主义者,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基督徒,甚至根本就不是基督徒,而极有可能是假冒为善地讨好基督徒即绵羊,但却是要栽赃基督徒的冒牌货、阴险狡诈的狐狸。”
我为什么如此强调基督徒爱国的重要性呢?这不仅仅是因为国家并非就是某个世俗统治者(简称“凯撒”)或统治阶层的国家,而同时更是组成国家的绝大多数普通人民的国家;也是因为许多明明是“爱国会的红卫兵小将们”总是以极端民主的激进姿态来反对爱国、从而混淆是非并试图栽赃嫁祸于忠贞的天主教信徒(含来自地上教会和地下教会的所有忠贞的天主教信徒)的卑劣动机;更是因为我这样说,符合耶稣圣训的本意,符合宗徒保禄、伯多禄关于基督徒要顺服掌权者的教牧见识;更是因为基督徒如果不爱国的话,也就在事实上取消了基督福音能够救国的现实可能性,尽管基督福音具有能够救国的理论可能性。
杨恒均先生辩护说:“一个国家应该有得到大家认可的共同的核心价值观,但却绝对不能要求国人都要有共同的‘信仰’。我们看到一些极权国家正是把某个主义与某个利益集团的宗旨当成了‘全民信仰’来强制民众接受。 我们有些信仰某个宗教的朋友也不时发出‘如果中国人都信XX教了,中国就民主了’,作为教徒,以此话来宣扬教义,这无可非议,但如果要拿来要求国人与国家,当作政治宣传,那就很可怕了。有些信仰固然更接近民主民主价值,但为了民主而去号召甚至要求大家拥有某种信仰,则是很不可取的。 民主,就是让大家生活在自由、法治的社会里,让每一个人都成为自己的主人。到那时,他们有权做出选择,自然会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信仰。”
针对杨先生的上述说法以及他整篇文章的观点,我的回复性看法是: “反对!作者杨恒均根本就没有分清楚信仰的不同类型,就一概而论地反对信仰能够救国。真正的信仰既然能够救人,自然也就能够救国了,因为国家是由人民所组成的。 问题在于是什么样的信仰,因为不是所有的信仰都能够救人救国的。 当然,真正虔诚的属天属神信仰之能够救国,是一种理论意义上和实际意义上的实有功能。承认这一点,并非意味着我们基督徒就要去强制人民去信仰,就要搞话语霸权,甚至以强权来推行。这是两个不同层次的问题或话题。 单就作者所反对的某个利益集团以其信仰来统御国民的做法而论,我们也不能够说马克思主义信仰在现代就没有救中国,只不过马克思主义信仰并不能够从根本上拯救中国。而能够真正地从根本上拯救中国的信仰是基督宗教。”
同时,我在网友“岩水”所写的原创小说《他为什么才死》空间中的回复,也体现了我对于天主教个人得救福音的认识,而这种认识就是我自从前年开始以多个网名参与中文天主教在线论坛亲身感受这种直接经验教训的总结: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千百年来中国人拒斥基督福音、敬拜异教偶像的必然结果。甭说在现实世界中,即使是在网络论坛中,那种如同魔鬼一般的人,不是也渗入其中甚至大行其道、耀武扬威吗?!而正义之士及其言论往往受到攻击,许多人在沉默低头、从而变相地纵容了邪说谬论和假冒为善之徒。天主教信徒的个人得救福音,的确存在着欠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庸人气息非常严重。”
许多天主教信徒教友可能会不屑地看待基督新教或基督新教徒的信理或信仰,但如同天主教学术论坛中那种疑似于贼眉鼠眼、伺机乱中取胜、浑水摸鱼、贩卖狗皮膏药的“巫师”、“巫婆”大肆泛滥、甚至横冲直撞、蛮横无理的情形,我相信在基督新教类网络论坛中一定是不会出现的,尽管我至今也仅仅曾经关注过某一基督新教类网络论坛极短的时日。
如果说,新教相对于天主教而言确实存在着那种“形左而实右的虚妄”之严重弊病的话,那么新教也的确具有超越于天主教的个人灵魂得救的狭隘性、公共性、入世性。或许,将新教与天主教的优势结合起来,才能够更好地发挥出上主福音的真正大能或潜能。
附录——本文参考文献以及作者推荐的阅读文章(请读者、教友基督徒、相关机构组织对于他人的劳动成果要善加利用,不要忽略了版权或著作权问题!):
3、chrisitianism:《天主救赎对象在种类上的广泛性:“畜牲能上天堂吗”?》
4、机器人:《新教形左而实右的虚妄》
http://www.tianzhujiao.org/view-69513-1-1.html
5、渔猎耕织:《“爱国爱教”与“爱教爱国”是两种不同的理念》
6、渔猎耕织:《圣体圣事的终向是成了血肉的圣言》
7、神的学生:《对真理与正义之神无论怎样信从都有道理和益处》
8、出神入化:《耶稣政教金律与历史发展规律》
9、出神入化:《论出神入化的普世主义价值观》
10、背后的真相调查:《普世价值是人类社会的最高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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