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heep 于 2013-8-21 20:27 编辑
情况说明 2009年初,因为要完成所在学校考核教师的科研工作量,我决定申报一个当年度下达到各高校的地厅级文化调研项目,对所在地区的基督教文化进行调研。申报这个项目的原因是我长期教《外国文学》,仔细读过《圣经》,讲过《圣经》,为了教学,还看过不少相关的研究资料。我当时住在我所在城市最大的基督教(新教)教堂旁边。我身边的基督徒(新教)很多,仅我所在村庄、家族中的基督徒,大致一算就有上百人不止,调查起来很方便。至于我个人,当时对基督教无所谓好恶,认为《圣经》和所有我讲述的、流传至今的古代人类文化总集一样,富有不可测度的人类智慧。耶稣所讲的爱,的确是解决人类问题的唯一真理。但《圣经》本质上和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印度教的经典一样,一种人类智慧而已。 需要提说一下的是,早在数年前,当时我所在的学校还是大专,教研室说学校升本后,我们的《外国文学》课程可能会分成《欧美文学》和《东方文学》两门课。考虑到学校升本是迟早的事,如果《东方文学》单列,上课的很可能是我,几年下来,我陆续阅读了印度教的两大史诗,购买阅读了《薄伽梵歌》、《瑜伽经》、《古印度六派哲学经典》等书籍。捎带着读了点佛教经典。又利用一个暑假,细细阅读了《古兰经》。阅读过程,对几大宗教做了比较,结论是尽管各不相同,但是殊途同归。印度教的神多到难以计数,可是在其复杂神系的顶端是造物主。《古兰经》中的安拉就是上主。成为基督徒之后,我看到了一些宗教文化类的研究文章,企图在各个宗教之间调和,个别甚至想综合各个宗教的“优点”,整合出一个更“新”、更“全面”、更“科学”的“新”宗教,费了很大的劲,四面不讨好,被认为狂妄,脑子出了问题。老实说,当时我确实不会荒谬到认为可以靠人整合出一个新宗教,但如果我把我当时的想法写成文章发表,也好不到哪儿去。什么是无神论?无神论就是认为世间没有神。人就是这个世界的终极存在物。世间的一切都是人的作为。连神都是人制造的。世间事,人就是尺度,每个人都可以是尺度,“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狂妄吧?可是无神论若不狂妄,狂妄到脑残,就不是真正的无神论者。——这是后话,将来我会另写文章,通过自己的经历讲述自己的思考。 还需提说一下的是,2007年,我所在的学校申请升本成功。《东方文学》没有单列,教研室增加的两门专业课《比较文学》和《西方文论》都给了我——《西方文论》是我读研时的研究方向,《比较文学》是《外国文学》的相关课程,我《外国文学》课程上了近10年,文学史都背下来了,那些大部头外国文学名著该读的全都读了,时间足够长,年龄也足够大。 另外还有,因追求知识,2004年左右,我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最严重时走在大街上,不认得字,想不起丈夫的名字,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那种恐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切身体会。严重的失眠症迫使我放弃了正在进行中的考博计划,不得不为恢复健康,为能正常工作、生活而奋斗。练气功、慢跑,瑜伽也练过。有一段时间,我早上到附近公园慢跑,见到一群快乐的、练国标舞的退休老人,她们说国际标准舞又叫体育舞蹈,练起来最费劲,最能锻炼人。我试了一下,果然如此。练什么不是练?此后,我加入了她们的队伍。到2009年,我爱上了跳舞。每天早上,如果没课、没其他事情,我都会步行20多分钟,到附近一个大体育馆跳舞。体育馆内有两个标准篮球场,周围有上千个座位。7—9点为早场,专门为晨练的人开设。 2009年我也在备《比较文学》课。《比较文学》有一章讲翻译,讲翻译在跨国界、跨民族的文化交流的重要性。在讲到翻译的性质时,要讲到不同语言之间的可译性和不可译性。当时我手头有新国际版英汉对照的和合本《圣经》,看过河南大学梁工教授关于《圣经》研究的文章、冯象先生在翻译《圣经·旧约》时所做的翻译札记《宽宽信箱与出埃及记》等,很以为然。我觉得如果选用《旧约·诗篇》(思高本译为《圣咏》)举例,讲述这个可译性、不可译性问题,会有一箭三雕的效果。根据他们的研究成果,汉语是象形文字,强调视觉,西语、希伯来语是拼音文字,强调听觉,不同的语言体系会体现不同民族文化的特点,塑造各民族不同的文化形态。我一看可不是,中国古典好的诗词哪个没有优美的画面?比如“两个黄鹂”、“一行白鹭”等等。可是《旧约·诗篇》150首,除诗23,哪些大卫式呼天抢地向上主的哀求,要是按中国古典诗歌的审美标准,说是诗,实在不可理喻。但这些诗确实是希伯来人的诗,并大大影响了西方的诗歌创作。讲述时选英文的,还可以直观讲述英语诗歌翻译成汉语后的变化、得失。有了这个想法,我心想每天早上走到体育馆的漫长路程很无聊,不如在《诗篇》中选几首诗,英文的,每天背四句,坚持一年半载的,到时候想用就可以使用。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背诵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先背了诗23首、150首,之后是诗第1、2、3、4、5、6首。到2009年12月13号,我背诵到《诗篇》第6首。 2009年4月底左右,审批机构下达的项目立项通知书送到了我手里,要求2010年初完成,上交调研报告。5、6月间,一天,我从家中出来,见到楼上的邻居,她似乎正好路过,碰见我出来。大约一年前,她也是这样碰见了我,问我信不信基督。我家那么多基督徒,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吗?为了让她走开,我撒谎说“我信”,她有点意外,走了。这一次,她请我参加她们的聚会。我感觉这也太巧了。后来,我跟着她来到不远处另一邻居家的房间。有七、八个邻居在一起,还有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交谈时,我告诉他们我参与的真实意图,他们说行,再次问我信不信基督,我说信,耶稣说的是真理。他们说要受洗,不受洗不能参加他们的聚会,想参加聚会就必须受洗。我现在已经忘记我说了什么。总之是2009年夏天的某一天,我和邻居走进了他们的聚会点,发现床上摆放着一套女主人家常的衣服,她们在喜洋洋地忙碌。邻居说是为我准备的,要我换上,为我受浸。这太意外了,我想拒绝,说尚未准备好,需要再考虑考虑。那年轻人说,信仰之事,考虑得越多越糟糕,浸了就信了。怎么办?刚开始的工作要半途而废吗?犹豫之间,我站进了一个大澡盆,心想不就一个仪式吗,体验一下这个仪式也好。一盆温水从头上浇下来,他们都按手在我头上说话。一直到夏天过完,当我觉得我对他们的了解已经足够,想通过他们扩大调查范围时,才发现,他们似乎是一个单独的群,和我旁边的大教堂是两回事。我连忙找到大教堂的牧师,仍然坚定地对他们说“我信”。他们大方地接待了我,安排我去教堂下属的各个堂点。很快我知道了原来我去的地方叫“地方教会”的聚会点,是新教的一个教派。接下来,我在大教堂的图书室看到了中国基督教两会出版的翁雅各的《如何识别异端》一书,里面讲述了一个异端李常受和他的“呼喊派”,我知道这讲述的就是我去的聚会点。整个夏天,我参与他们的聚会,读经、讲道、唱诗、祈祷、敬拜,和他们交谈,看过李常受的录像,听过他讲道。那本书上所写的除了与李常受的名字相同履历大致相近,列举的种种异端特征可以说一样没有。我避开了他们之间的这些问题。我是去做宗教文化调研的,这些东西与我的调查没有关系。但实话是,哪儿我都不想去。我说的信和他们说的信我现在知道是两码事。我说的耶稣是一个会讲理、大有智慧的人,他们说的是改变人类必死命运的救世主耶稣。我因为不信,听他们讲道我很煎熬,看他们赞美、祈祷那么投入,我不理解,也很煎熬。我只想得到我所要的,谁是谁非不在我的调查范围内,与我无关,我也不关心,而且,我把这叫做客观、科学、尊重、修养、素质、水平。就像我当初申报项目是为了完成学校的科研考核任务,参加他们的活动,是为将来能撰写报告,不得不去。项目完成,我就会离开,除非我再需要他们。 恩典瞬间 2009年12月12日,星期六,天气很冷。想到第二天是星期天,还应该再去听一次讲道,多了解点情况,就很痛苦,太不想去了。我已爱上了跳舞,身体在慢慢恢复,这对我很重要。晚上临睡前,想到聚会点、教堂中还有我母亲的祈祷(调查时我最怕的是这个时刻,不知所措,很尴尬。每到这时我就说我是新人,别管我,你们继续),心里起了一个调皮的念头:“嗯,他们都说你是爱。我现在也是受过洗的人了。按规定,我明天早上得去教堂,可是你知道我有病,我若不去跳舞,明天就会睡不着觉。你若爱我,你说我明天是应该去跳舞,还是应该上教堂?”——用嗯,是根本不信有上帝,不信他会听见我的话,更不信他还会说话,还会回答我的话。读了那么多外国哲学、心理学、文学名著,还有各类宗教典籍,年轻时那种极端幼稚的唯物观早就被抛弃了。可是上帝,人格化的上帝,会说话会回答问题的上帝,想都没想过。我早就知道他们说《圣经》是上主的话,可是《圣经》白纸黑字,明明是印刷所印出来的;说当时“心里起了一个念头”,是心里想了一下,就象我们平常心里冒出的无数念头一样,转瞬就过去了。若非第二天发生的事,我可能都不会记得自己还曾有过这个念头。 2009年12月12日晚上,临睡之前,我心里转了一个小念头后,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天气很冷,我去了体育馆。象平常一样,7点半左右到,换装,简单热身,开始随音乐跳舞。 2009年12月13日上午8点左右,在体育馆,在几百个忘情舞蹈着的人群中,在巨大的环绕立体声音乐声中,伴随着音乐,正在专心跳舞的sheep出乎意料地听见了上主对我前一天晚上临睡前,因为根本就不信、不愿去旁听主日讲道、为了给自己的行为辩解、在心里默想的、玩笑性质的、一个自认为是上帝也无法回答的小小难题的回答: “你每天来的路上,都在背诵《诗篇》(思高本译为《圣咏》),岂不是已经在进行敬拜?” 他的话语清清楚楚,就在我的头脑里,说话的口吻慈爱,略带点幽默,很像一位慈父,看着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倔强小孩,在为做不出一道简单算术题,或无法用积木搭成一座小房子时,独自生气、发脾气,他假装无意路过、随手点拨一下时说话的那种心态和口吻。语速就是平常我们说话的速度,一闪而过。我甚至都没有停下我的舞蹈。话语过后,我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一如既往地投入,无人知道在我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一如既往地跳完舞回到家,做饭、吃饭,无法向任何人讲述在我身上发生的奇迹,内心装满喜悦。几天后,我才结结巴巴地对我丈夫说:“他,他,说话了。“我丈夫说:”谁?“我说:”上帝。“他注意地看了我一眼,说:“做事不要太钻牛角尖。”没再说话。 《圣经》是国内高校中文系的专业基础课《外国文学》中的一节内容,绝大部分教材都把它放在亚非上古文学中。我每上一遍《外国文学》都要讲一次。我知道它是宗教经典,可是总体是按古希伯来人的文化总集来讲的。在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是《圣经》上反复讲的、依撒意亚先知所说的“听是要听见,却不明白;看是要看见,却不晓得。”后来,我去找牧师做见证,他说《诗篇》(《圣咏》)就是古代先知的祈祷词汇集。我这才特别注意到许多圣咏下面那行说明性的小字。 奇恩分享 一开始,我认为所有的基督徒都像我一样,听到了上主的话语,成了基督徒。后来才发现,我蒙了奇恩,就像《若望福音》中那位中午出去打水的撒玛黎雅妇人。在我所做的见证中,基督徒常常问我的问题是: 1、那说话的声音是男的,还是女的?也就是说,上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在翻看论坛的帖子时,有一次我看到一个问这个问题的贴,没有人回答。前一段时间我看到论坛转载的金鲁贤主教的信德年牧函,发现主教神父也会有这种疑问。 我听到了我们在天之父慈爱的回答,因此,我能很肯定地回答: 上主是父,他是造物主,他依照自己的形像造人,“造男造女”,但他和我们不属同一等级,他是父,是神,是创造我们、赐予我们生命的。他是造物主,我们是被造物。他超越时空,高居我们所知道的万有之上。我们在时空中存在,被限定在时空之中,只能在具体的时空中完成我们的生命历程。因为连时空都是上主创造的,所以,也只有他能打破时空的限制,介入人类历史,改变人类堕入罪中后必死的命运。我们的主耶稣在世时,常常因为他对自己身份的真实表述,完全超越了犹太人的理解力,招致他们的愤怒。如《若望福音》8:57-59:“犹太人就对他说:‘你还没有五十岁,就见过亚巴郎吗?’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在亚巴郎出现以前,我就有。’他们就拿起石头向他投去。” 在上主超性的存在中,其中的一个是超越人类的性别。现在有电脑,但是能用电脑的颜色推断制造电脑的人的肤色吗?因此,不能用男、女来理解上主,或是不能用人类的性别来推断上主。上主是父,是我们的在天之父。《旧约·依撒意亚》55:8-9这样说:“因为我的思念不是你们的思念,你们的行径也不是我的行径:上主的断语。就如天离地有多高,我的行径离你们的行径,我的思念离你们的思念也有多高。”《旧约·耶肋米亚》18章第4节,上主借先知之口,先讲述了陶工如何制做陶器:“陶工用泥做的器皿,若在他手中坏了,他便再做,或另做成一个器皿,全随陶工的意思去做。”——藉此讲述创造者和被造者之间的天壤之别。接下来5-7这样说:“于是上主的话传给我说:‘以色列家!我岂不能像这陶工一样对待你们?——上主的断语——以色列家!看,你们在我手中,就像泥土在陶工手中一样。我一时可对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决意要拔除,要毁坏,要消灭。”——这告诉我们,永远不要用人类有限的能力来推断上帝无限的能力,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任何时候都不能妄自尊大向上主夸口。 现在世界各国间的军备竞赛很激烈,科技决定论、武器决定论很盛行,如果有人认为这就已经威慑到上主了,可以改变《默示录》中上主启示的人类历史行程的定局了,那是因为他没见识过上主的能力。比如,有人推测说,人类末日是人类制造的核战争,似乎人类末日是人类制造、上主被迫无奈出来收拾的一个残局。在我听到上主话语的瞬间,我知道这都是出自人类愚蠢、自大的妄想。上主是造物主,万物在他没有秘密。他想进入一个人的生命很轻易,他想从地球上拔除一个民族、就是毁灭整个人类于他也就瞬息之间,核武器对他,笑话而已。认为谁可以毁灭更多的人,谁的毁灭力强,谁就有能力,用死亡恐吓人,一直就是这世界的逻辑。上主不理会他们,是因为这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拯救。上主是爱,“他愿意所有的人都得救”(弟前2:4),爱、拯救,才是他要做的。当它拔除、拆毁,总是为医治、建立。高居万有之上的上主,根本不需要我们,但他是信实,他用爱创造了我们,就会爱到底、负责到底。世界的风雨尽在他眼中,因此,无论我们目前眼见到的状况多么让人丧气,他都会带领他的百姓进入应许之地。《新约·玛窦福音》22:29,主耶稣在回答撒杜塞人关于复活的问题时说:“你们错了,不明了经书,也不明了天主的能力。” 《新约·若望福音》11:25中,对死亡四天的拉匝禄,我们的主耶稣宣称:“我就是复活,就是生命。”接着就让大家看到了复活的奇迹。还有什么能力比让死人复活的能力更大? 尽管如此,上主是父,不是母。为何他是父,不是母,《圣经》没说,我就不知道了。“信乃奥迹。”(金鲁贤主教)人的有限性决定了我们每个人对上主启示的话语永远只能理解很少的一部分。我读过新教名牧盛足风(已安息主怀)的生命见证《五饼二鱼》,在他的书中,他把《圣经》的内容分为两部分:我们都能理解、没有争议的内容,如十字架的拯救、爱、大使命等,和不能够完全理解的奥秘性内容,如复活、《默示录》中启示的许多内容。他主张基督徒应把主要精力放在我们都能理解的内容上。对神圣奥秘,应心存谦卑,以《圣经》的讲述为界限,相信为宜。可以向上主祈求开启,但不能强求,过分追求,只会引发无意义的争辩,有害无益。我很认同他的观点。我听到了上主的话语,但是很长时间,无法理解独一真神如何是三又是一的奥秘。去年,我学习圣父奥古斯丁向上主祈祷,上主再降奇恩,亲自向我解开了上主三而又一的奥秘,与圣教会教理中解释的完全一致。对于《圣经》中涉及到的奥秘事,祈祷、讨论、搁置、存疑,都可以。唯一不能做的是:推断、强解、拼凑、曲解。 2、你如何知道是上主在说话,而不是做梦或其他什么人在说 一句话,瞬息之间。对一个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人,感觉是没有听清,就飘忽而逝了!如何能说它一定是上主说的,是上主在说话? 因为,这句话不是从外面说的。去过舞场的人都知道那种音效,人与人说话得提高声音才行。跳舞也要集中注意力才能跟上节拍。何况我当时正在专心练舞。 这句话清清楚楚地在说在我的头脑中。就在他说话的瞬息之间,我读过的所有的书全都在我头脑中过了一遍。在永恒之光的照耀下,我几十年学习,拼命想理解、想弄清楚的东西,一下全都清楚了,柏拉图的理式论、亚里士多德的经验哲学、新柏拉图主义、启蒙、先验、辩证、马列、精神分析、结构主义、解构、存在主义、女权……,不幸的是,所有这些“家”们的理论全都像垃圾一样,参差散落在远离永恒之光之处,于此同时,《圣经》似乎在我的心中过了一遍,我从出生到那时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在上主眼前,也似乎全都在我的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上主通过他的话语和他自己,一下把他自己和这世界上所有的假神区别了出来,我一下明白了我看过的神学著作中,许多我不懂的词的含义,也明白了穆罕默德假先知、印度教佛教及所有其它种种宗教虚假的、偶像崇拜的实质。 上主是人,人所具有的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来自于他。他会说话,像人一样,能体会、理解人类所经历的所有快乐与痛苦;上主是神,是造物主。所以,用上主“说”,我“听见”,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形容、或近似性描述。因他的话语不只是我们通常理解的声音,那话语还是他自己。因此,说他的话语“说”在我的头脑里不太准确,事实是他的话语还同时“说”在我整个的身心里。在他说话的刹那,我的整个身心都被他无条件的、无限的爱充盈,那时候,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心在哪里,我的心不是一个实体,我的心是一个小小的、辽阔的空间,里面空旷美丽,在上主的爱中,就如盛足风牧师的见证一样,“如沐春风”,很长很长时间都无法平息——我真的希望它永永远远都不要平息。 上帝在哪里?他真的存在吗?如果他真的存在,为什么我们不能看见?他说话了,那你看见他了吗?不认识上主的人,都会有这问题。汉字,包括受汉字文化影响的东亚文化圈,也许真的像语言学家所说的,使用的象形文字本身就已经说明我们非常看重视觉经验,局限于视觉经验,把“看”“看见”当成存在最重要的确据。其实在上帝给予我们认识世界的五官中,视觉最肤浅,最靠不住,因眼睛不能看远,不能看近,不能看大,不能看小。眼睛会天生弱视、色盲,会近视,会老花。世界、我们自己每天也都变换不息。上主,是创造天地万物的造物主,如果你无法直视太阳,你如何能看见创造太阳的天父?如果你无法说清构成你思念的成分,你如何能说“只有看见,才能相信”,或“如果看不见,怎能相信”?过分相信视觉经验的文化,让我们的古典文化,感性成分多,理性成分少,总体缺乏深度,无法理解真正深刻、真正伟大的东西,至今仍迷失在各种各样能见的偶像中,也大大阻止了我们对上主的认知。我遇见了上主。上主是爱,是生命之源,是正义,是永恒,是人类所有美好东西的由来和归宿。可是,我不能说我看见了他,也不能说我没看见他。我遇见了上主。他是无限。他爱我,知晓我的一切,我却永无法知晓他的全部。但这已经够了。有人说上帝在人的心里,不对。这是佛教、道教的说法,上帝不是我们的心想出来、心造出来的。你不能靠心想,就会认识上帝。这种说法完全颠倒了上主和人之间的关系。你只能靠救主耶稣,靠上主的怜悯。当他的恩典降临,经历他奇异恩典的人都知道,不认识他的人,总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 1987年,我在读硕士研究生时,教《西方文论》的老师就仔细讲过圣·奥古斯丁的《忏悔录》。讲完后,例行提示我们要按“马列真理”“批判地接受”。工作后,读完《圣经》,我购买了《忏悔录》仔细阅读,被奥古斯丁真实的讲述深深打动。在上主说话的瞬间,我明白了圣父对上主是“完全的理性,完全的情感”的描述。《忏悔录》的前半部讲述自己的归信经历,后半部是圣父对《圣经》中奥秘事的祈祷,上主启示后他所做的记录(注:因书被人借去,现在暂无法标注具体章节)。其中有一章是他对时间问题的祈祷。上主超越时空,因此当他在《圣经》中与人说话时,使用的总是现在式。人被限定在具体的时空之中,我们的生命都必须在具体的时空中经历出生、成长、衰老、死亡的过程。那当我们到上主跟前时,我们是用我们生命的哪一部分呢?上主面对人的生命历程,如何进行审判?我记得圣父祈祷的结果时:时空都掌握在上主手中,当我们到他的跟前,我们每个人都是全部,不是片段。当上主说话时,我清楚地知道,我从出生到那时所经历的一切,一无遗漏,都在他的手中,它们也似乎就在我的眼前。上主完全知晓我对《忏悔录》的感情。为了更明确地让我理解,一次,他选取了一个我根本就不记得一个日子,把它放在我的眼前——那是十多年前,我到郑州出差,带着孩子,因心在工作上,孩子尚小,他在下台阶时摔倒,撞在大理石角上,一只小膝盖下面血肉模糊,孩子很痛,但怕我烦他,不带他,克制着哭泣,。我很愧疚,很心痛。但我们都知道,即使是父母,我们说心痛时是我们在依据自己的经验对他高度理解,并不是经历他的疼痛。上主让我看到这一刻时,也向我显现,他是受伤般的心痛,他经历我们的每一个经历,为我们的每一次受伤承受受伤般的痛苦——这不是回忆。回忆和过去总隔着一层。中午饱餐美味的感觉,到晚上饥饿时回忆都会残缺不全。时间间隔越久,丢失的东西愈多。回忆还会扭曲,扭曲到和实际经历完全相反,比如,老年人对年轻时代的许多回忆,都很成问题。在这恩典时刻,我是在现时,可是我回到了过去生活的瞬间,重新经历着生命中那一时刻的经历,我“知道”上主“在”。 还有一次,主日讲道,当牧师讲到,每一个不认识上主的人都是一个“失丧的人”时,上主让我看到数年前我为知识,自己和自己拼命,在疾病中被迫低头,认为生命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若有上帝,我将来一定要像约伯一样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恶作剧,让生命经历这么多痛苦,然后死去。那些绝望痛苦的时刻,他都在,他看着我,无奈、煎熬。世上哪有孤独绝望的人?离弃了上主,我们才成了孤儿。与上主为敌,与自己为敌,与他人为敌,离开人群恐惧战兢,无法生存。在人群中彼此伤害,更感孤单,所有奋斗,皆成罪责。人,完全背离了上主创造之初的美好,成为仇敌的笑柄,落进死亡的网罗之中。 在上主的话语中,我几十年拼命垒起来的知识高楼瞬间垮塌。我的母校是河南大学。我的硕士生导师都是上个世纪50、60年代的北大、人大的硕士研究生,马列主义者。实际生活工作中,他们践行的其实是中国古代贤哲的做人风范。1988年秋天,硕士研究生最后一年,我们到北京拜访名师,为毕业论文查找资料。那时候,电话尚未普及。我们找到我国著名的美学家王赵朝闻老先生家,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回答了我们的所有问题,然后谦虚地说自己老了,跟不上趟了,要我们去拜访年轻学者。我们到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拜访著名的文艺学教授童庆炳先生,他刚上完课,在一群学生中间。他没有用课余时间打发我们这两个外地学生。第二天,在他家客厅,他指着他家一排排的书柜说:“随意,你们读过的书,思考过的问题。最近几年我们国家出版的所有社会科学方面的书,我这儿都有,我都读过。你们说吧。”那些哲学家的书我读到绝望,那些理论著作我越读越糊涂。我不知道说什么,幸亏有我聪明伶俐的同学。但是,童庆炳先生并没有忽视我。他停住与我同学的交谈,真诚地问我,为什么要读研?我知道他的意思,自尊心有点受损,但是心里知道他是真正的老师。大约2004到2005年间,河南省外国文学年会在洛阳召开。组织年会,需要社会责任感、巨大的奉献精神。要申请办证、找人、找钱、找地方、计划、联络、落实。自从我的硕士研究生导师退休,河南省文艺学年会就瘫痪了。在那次年会上,一位从哈佛回来的博士发表了他的研究成果,他新编了一套英美文学教材。有外语学院的老师发言说她使用了,确实好。接着一位从英国牛津回来的博士走上讲台,说他看过了教材,美国文学史很好,英国文学史不够严谨,主要是选编的版本问题。然后列举一、二、三、四、五、六、七。他尚未讲完,哈佛博士就走上讲台,握住他的手,感谢他,承认确实如此,将来他一定一一修订。他们都是我的同龄人,现在都是他们学校的硕导、博导。在那次年会上,学会会长、河南大学中文系梁工教授发表了他的学术论文《论圣经中的重复》。他讲完后,哈佛博士和另一位从美国回来的博士后询问“弥赛亚”问题,梁工老师再次拿过话筒,解释耶稣、上帝的儿子、救世主、弥赛亚的含义和关系。他们坐在前排,耐心倾听。…… ——我见过许多人,他们是人中之杰。我,做个称职的老师就行了。但做人自当尽心竭力,“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平凡不能平庸,要对待起亲人、师长的厚爱和期待——2009年12月13日,我听到了上主的话语,我生活的世界完全垮塌了:《圣经》讲述的一切都是真的,原来真的有上帝,有救世主,有永生,有末日审判!真理竟然一直在我文盲母亲手里!她不识字,要我给她读《圣经》,得看我心情好不好。2009年秋,我在教堂调研时,经常见到伏地痛哭的人。生活艰难,如果我不能解决她们的问题,我不能帮助她们,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理解她们、尊重她们?可是真理竟然在她们之内,她们在永生之门内,我熟知的人、那么多的人都在外面,这怎么可能?这多么的可怕!2010年的某一天,看着焦头烂额的牧师,我感慨地说:“我们的祖先迷失了,到现在,我们的国家和民族仍在迷途之中。我那届学生两百多人,我知道的,不需要多,三五个,我们的教堂管理会完全改变。十个八个,我们整个城市的教会就会变化。”牧师回答说:“教会的运行从来都不是靠人的能力,是靠神的恩典和大能。”“我要摧毁智者的智慧,废除贤者的聪明。”(哥前1:19)我理解了上主的话语。 2012年春,我去看望我的硕士生导师。我的一个老师已离开了人世。教《西方文论》的老师退休后一直在学校广场上义务教学。见面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激烈地争论起来。后来师母出来打圆场,对我的老师说:“要我说,全都是你的错。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给他们讲《忏悔录》?”看望另一位老师时,我吸取了教训,等老师询问我的情况时,我小心地、慢慢地说:我现在对学术没兴趣了,我成了基督徒。他很平静。十多分钟后,老师一下提高了声音,师母也从屋子里出来,他们俩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个说一个附和:“为什么?!你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干什么不行?!你为什么要和文盲搅到一起?!”好在我走的时候他们都平静下来,表示尊重我的信仰。我的一个同学,听我说人生只有一个选择有意义,那就是耶稣和永生,其余的都没那么重要,气愤地说:“你跟我说,这耶稣是谁?他为什么那么牛那么霸道?我不要他的永生,他能把我怎么样?!”——我想起以前有一天,我母亲流着泪对我说:“将来我在天堂,你在地狱受苦,咋办?”我那天心情很好,引经据典证明这不过是个传说,对她是完全不中用,我笑着说:“你在那儿好好吃喝,不要往下看。”她说:“我吃喝不下去。” 唯有祈祷,唯求上主怜悯。我希望我们将来能开设专题,探讨在我们这推崇知识胜于生命的国度,当怎样福传,如何福传。 3、《约伯记》(思高本为《约伯传》)中,终于见到上主的约伯,他和上主之间奇怪的对答 《圣经》是《外国文学》课程推荐的百部必读世界文学名著之一。多年讲述,对老师,也是一个不断加深思考、认识的过程。在这过程中,除向专家学者学习外,读过的学生会来问问题,参加过研究生阅读讨论,听过同仁的课,关于《旧约》的争议很多,我以后再撰文讲述。其中,《约伯记》,我在最初读的时候感觉上帝太不近人情、太冷酷了。后来遇到的问题,我发现和我最初的阅读基本相近。有几个人能有约伯的信心?做到约伯的忍耐?儿女财物全部丧失,身患恶疾,还要忍受朋友说是安慰,实际上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幸灾乐祸。他终于等到了上帝现身,上帝在旋风中说了很多话,却没有一句是针对约伯的。约伯也很奇怪:没见到上帝之前,对朋友的言语围攻,他满腹委屈,说“惟愿我知道怎样能寻到天主,能到达他的宝座前,好将我的案情向他陈诉,因为我口中满了证词!惟愿我知道他答复我的话,明了他向我说什么!“(23:3-5)他终于见到了上帝,按理,这时他应该问问上帝,让上帝对他的言行做个决断。可是,这时的约伯似乎忘了他当初是怎样一种心情,才让上帝在旋风中出现。上帝对他的回答没有针对性,他的回答有个学生说是匪夷所思:“以前我只听见了有关你的事,现今我亲眼见了你。为此,我收回我所说过的话,坐在灰尘中忏悔。”约伯说什么不当说的话了?然后,几个人都表示对上帝心服口服。一群人跑出来,作品草草收场。——当然,我们是把《约伯记》作为文学作品讨论的。作为文学作品的《约伯记》很难理解:内容,说不清是让我们信上帝,还是让我们害怕到躲开他。对“义人受苦”问题的讨论也一样;上帝和约伯最后各自说了话,但不能说是对话,全都文不对题;收场,是虎头蛇尾的范例。 但《约伯记》蕴含的巨大力量每次都能吸引人阅读、讨论。在我读到的研究论著中,我得知西方即使在信仰领域,对《约伯记》的争论也不少。大约2012年左右,我开始断续到网易公开课上看耶鲁大学的《旧约全书导论》,课程由犹太学者Christine Hayes博士讲授。毕竟是犹太学者,她对《旧约》中涉及的希伯来人的历史、生活、习俗的讲述,解开了我读《旧约》时的很多疑问。她的犹太人信仰渗透在她的讲述中。但是,在她讲到《约伯记》时,我惊讶地发现,她的讲述比我们的任何讨论都走得更远。她说:“《约伯记》总结出,并没有公正,无论是此生还是来世。但约伯觉得他不能因此放弃正义生活的使命。”(第21集开始) 2009年12月13日,上主恩典降临的瞬间,上主用他的话语和他自己解开了我和学生在阅读《约伯记》时的诸多疑问: ① 《约伯记》蕴含的巨大力量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被《约伯记》吸引? 凡是真实生活过的人,面对复杂人生都会有很多的想不通。《约伯记》涉及到的“义人受苦“这种现象,其实是人类经常用来质疑上帝存在、悖逆上帝、为自己的罪中生活狡辩的一个经典案例。 笃信上帝的约伯遭了大难,这大难大到任何人无法解释,无法解决。东南西北的祸患如何抵挡?中国古代的侠义故事、现在流行的武侠小说中讲述的复仇故事,与这种祸患描述相比,全属弱智。报仇雪恨,如果一个人的仇能报,那还叫仇吗?那叫扯平,一报还一报。如果恨能洗雪,那也不是恨。《左传》记载伍子胥父兄被杀,只身出逃,历尽磨难,仇还未报,就听到了仇人死掉的消息,他捶胸大哭。几年后他打了回去,他把这死人从坟墓中刨出来鞭尸。人类的鞭尸故事很多,古今中外都有,这是一种更深的无奈的悲痛,不能报仇,报不了仇,无法报仇。荷马史诗《伊利昂记》中,英雄阿喀琉斯的挚友战场上被杀,他不让朋友下葬,在战场上杀掉对手,把他的尸体放在朋友尸体下边,鞭打,羞辱,他报仇了吗?他的朋友活过来了吗?这其中的任何一件事,甚至都不是他愿意发生的。 笃信上帝的约伯遭了大难,一夕之间,祸患东南西北而来,儿女财物尽失。他别说去查找事故原因、复仇了,自己也患上了恶疾,生不如死。这到头了吗?还没有。安慰他的朋友来了,一开口都一致认为他该认罪。他信上主,上主是公义,公义的上主怎么会让义人遭难?一定是约伯有罪招致了报应。可是约伯是真义人,他尽心竭力侍奉上帝,现在他遭了如此大难仍和过去一样,他遭的难就在眼前——事实就在眼前,就是如此。几天几夜,约伯和朋友抗辩,说是神让他如此。那么,这是说神在作恶吗?全能者不公平吗?——你看,义人约伯坚守上帝的道,他做到的有几人能做到?他忍受的有几人能忍受?但这事怎么说呢?他越是坚守信心,他越是相信上主公义,他所遭受的一切和他的抗辩最后竟然都成了对上主有声无声的控诉。 因此,认识上主和不认识上主,对《约伯记》会读出完全不同的理解。 罪人生活的实际就是这样,因不知寻求上主,信靠上主,不知罪不认罪,在罪中生活,有很多磨难,很不好受。生活富足一点,就会说:“什么都不缺,要上帝干什么?”罪人世界哪有平安?小到个体的生老病死,大到国家民族灾难,若非自欺欺人,哪一个人能承受,哪一个人能真正解释、解决人类的苦难?灾难临头,就捶胸顿足,悲痛欲绝,问上帝在哪里?他为什么看不见这一切?一种很流行的说法,叫“无语问苍天”,很悲怆!我们都像约伯一样无辜无助可怜绝望!所以,如果仔细看看文学史、现在的电影电视,许多悲剧主人公那个好那个善,他(或她)的命运太让人同情了。可是,看完了就忘了,因为谁都知道那不是真的。当然了,约伯那样的真义人很少见,曾经笃信上帝的西方现在都把上帝都当成了一种文化符号,在中国说自己是约伯更没几个人知道,所以现在更多的是类似《教父》这样改头换面的电影、电视剧,他们真实的名字我认为都应该叫《我本善良》、《我本清白》或《我本无辜》什么的。这些影片讲述的都是杀人放火的坏蛋,可是,你若认为这些人与约伯的“义人受苦”没任何相关之处,那就错了。这影片换了一种方式,说的仍是这个理:那不是真的,我心里想的一直是当好人,我这样做,都是其他人逼的。是社会不公,社会黑暗造成的。人人都很坏,我必须更坏才能活着。看吧,这事情发生了,我完全是被逼无奈。杀人放火时我很艰难很犹豫很痛苦。我不该负责。没有人应该负责。到处都这样。若要说负责,找上帝去吧。 因为有社会发展理论,认为我们的社会从有人类以来,都一直在前进。接受过义务制教育的现在都接受了这种观点:最早是原始社会,标志是兽皮、群婚。后来是奴隶制社会,标签是栓人的铁链。再后来是封建社会,皇权、专治。接下来是新社会,平等、人民专政。现在更进一步,民主、小康、现代化。这不断进步的车轮还在轰隆隆地前行。你不能阻止它,否则会被它压扁。你必须得竭尽全力才能跟得上它的步伐,跟不上趟,被它抛下去掉到历史垃圾堆中的滋味更悲惨。这观点发源于西方启蒙时期,西方社会在这种理论鼓舞下,从18世界开始齐心协力摆脱落后到已经不能被人类科学证明的上帝,到20世纪初他们一些人正在撰写新的科幻小说,不料,这车轮毫不留情地拖着他们“进步”到“发展”了两次世界大战。在空前的人类悲剧面前,战后欧美有些人醒悟了,但这并不妨碍现在东西方都在谈论人类文明的进程,进行多种多样的文化交流,出版撰写各种各样的人类文明史、文化史。这些文明史、文化史按时段都把《圣经》放到上古或古代,古代么,就是原始,人穿着草裙,哪有科学,看电影科教片就知道,他们若穿越到我们这个时代会完全像个可笑的傻瓜。所以,《圣经》即使有道理,也要批判地接受,与时俱进科学地理解。那上边讲的有的不符合自然科学原理,有的不符合进化论,按《圣经》能发展出枪炮潜艇核武器吗?全信,就傻了。 我曾对此深信不疑,直到2009年12月13日遇见了上主。在上主的永恒之光中,我突然明白这一切都是谎言。人类根本没有文明史,只有谎言史。人类,从上主创造,在伊甸园中堕入死亡到今天,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变,一直就在死亡的辖制中,在谎言中过活。悖逆神,从永恒的生命中堕落,在死亡中世世代代编织谎言,自欺欺人,才是人类存在的真正的事实。古人穿兽皮,就是动物,就要群婚、杂婚?这说的究竟是现在的人还是古人?一些人装模作样地到云南的香格里拉去看“原始的”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我们每天听到的、看到的一些人的淫乱邪恶的生活不是群婚、杂婚是什么?他们还是人么?古人怎么没有现在的艾滋病?难道古人用弓箭打仗,我们现在用枪炮、毒气弹大规模屠杀,就是进步?这种社会理论中国化后,现在讲的是科学发展观。可是,只要稍微科学一下,目光稍微向远处看一点,或是仅仅看看他自己,就知道所有人“进步”、“发展”到最后就是死亡、埋葬,根本没其他可能性。一个人如此,所有的国家民族都一样。因此,高科技,电影、电视、电脑只是工具。若不能正确使用,没有任何意义。就如现在,新技术都只不过让一些人更颠三倒四,让种种的人类谎言更能迷惑青年,让谎言蔓延得更快,让人更加堕落更加颠倒,更趋邪恶,更远离上帝。 不认识上帝,不接受基督的拯救,人类就会生于罪中,死于罪中,生生世世永远在罪的辖制之中,一直到世界的末了,永不可能有任何不同。这一点,看看上述那些风靡世界的电影,再看看伊甸园中的始祖亚当,就知道人类几千年历史的究竟是个什么光景。在伊甸园中,始祖亚当闯了祸,已经堕入死亡之中了,他却不知道。对去找寻他的上主,他先是躲藏,藏不住了欺骗,发现骗不了,于是,他这样对上主说:“是你给我做伴的那个女人给了我那树上的果子,我才吃了。”——我看过的一篇解经文章说,这意思是说他很无辜,他是受害者,发生这一切全是别人的错。首先是上主,不该给他造那个女人。给他造了,得负全责,或我们现在说的首要责任;其次是夏娃,事实清楚,毋庸赘述。他完全没有提及他自己:他失职在先;明知上主的命令,在夏娃动手时心怀恶念,想让她成为试验品,没想到最后是上了她的当;若他不吃禁果,夏娃可以摘下来自己吃,她根本就无法塞进他的食道里。——看看我们始祖的智商、说谎的本领、勇气、处惊不变的能力和口才,他穿着草裙,他原始在哪里?我们不是别人,我们就是他的子孙。他并没有死去,他现在仍生活在我们每一个不认信耶稣的人的身上。他最初在伊甸园,几千年后,他的子孙是我们当今许多颠倒善恶走红影视的主人公。 若上主和我们的始祖一样,他就会把他们掌嘴,逐出伊甸园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但上主是天父,他没听他们的谎言和诡辩。将来末日审判时他也必不听任何人的狡辩。因他是父,是神。他知道这一切是撒旦的作为。他把这一切都归到撒旦身上,派来了他的独生子,胜过了黑暗的权势,最终改变了人类必死的命运。《旧约》中,救世主尚未到来,但上主已开始通过的作为,让旧约的子民认识他,走近他,信靠他。《约伯记》中,他向坚守信仰的义人约伯伸出了手,显明他是公义,他喜爱公义,他是公义之人的父,他是公义之人的臂膀和力量。 ② 关于上主和约伯的对话 《约伯记》涉及“义人受苦”这种现象。但是,约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义人,他不是我们中国人日常生活中讲的善人和好人。约伯的义是相信上帝,相信上帝公义,因此,当约伯受试探时,他的坚持和他与朋友的抗辩就指向一系列更加触动人心的问题:什么是公义?究竟有没有公义?人类究竟能不能自行实现公义?为什么要信上帝?为什么说上帝是公义?上帝的公义是什么?上帝究竟能不能实践公义?上帝如何实现公义? 什么是公义?究竟有没有公义?这是人类生活从古至今,无论认识不认识上帝,都想解决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人类从伊甸园堕落,与上主的美好断绝,但内心深入都潜藏着对美好生活的记忆,记得有爱、有美好、有公义,尽管已经不能真正知道什么是爱、美好和公义。若无这些东西,人若像有些极端论者认为只有凶恶,上主也就无需再拯救人类了。古往今来的许多智慧人士就是靠探讨这一问题出名的。比如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柏拉图和他的名著《理想国》。 柏拉图的《理想国》探索理想人类社会的建立,理想的人类社会首先是要有正义,所以,《理想国》一开始就讨论何谓正义。讨论了半天,第一卷结束,柏拉图承认他们只弄清楚了“正义不是什么”:正义不是欠债还债、正义不是有用无用、正义不是以善报友以恶报敌、正义不是强者的利益。对于正义是什么,只笼统得出”正义是心灵的德性“、”正义是善“,然后就无法再向前行进了。在此基础上,柏拉图才建立起自己的理想国:既然他们连正义究竟是什么都弄不清楚,在一个城邦中,是靠一个人、几个人,还是靠一小群人、一大群人、所有人(柏拉图此后分析了人类的种种社会制度,也就是方法问题),实施社会正义都没实质上的区别,全不靠谱。这就像射箭找不着目标,你说中了没有全是傻话一样。所以,正义只能是关乎神的一种东西。因此,理想的社会,是仰赖他们在天上的诸神,在每个时代生出个把具有“通天”智慧的人,也就是哲学家,让他做国王管理国家。说“个把”,是柏拉图设想的理想国只有一个国王,出两个哲学家国王的情况他没设想过。而且,柏拉图老实承认,现实生活中,上天真给了人类个把这样的哲学家,这个哲学家做国王的机会根本没有:推崇强力的专治不需要哲学家;哲学家的深度智慧大部分人不能理解,他无法在民主政体中赢得大多数;走群众路线的会嫌他碍事,很可能会消灭他。 柏拉图和他的《理想国》之所以有名,是他思考、讨论的许多问题在我们今天仍是问题。社会公正、社会正义问题如此重要,成了所有在世间想认真生活的人在内心必须得到满足的一种东西。中国古人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说法,实际上也是对这种内在需求的朴素表达。可是,社会公正和社会正义是如此深奥、神秘难解,看看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再看看西方那一大本一大本的哲学、政治学、社会学著作,就知道他们并没有超越柏拉图当初的探索。但非常可惜的是,主前还有些像柏拉图、中国的孔子、老子这样有良知的哲学家,主后的,此后西方有很多哲学、政治学、社会学著作,有的是躲开了这一问题就事论事,更多的是假设这问题已经解决,或狂妄地宣称他能解决,出馊主意歪主意坏主意,给人类社会中一些邪恶、狂妄的人提供了可以实现自己邪恶、狂妄的理论依据和具体方法,让人类一次又一次陷入灾难和迷途。比如,上述的社会发展阶段论。其实,当初提出这个理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人类的问题他已解决。耶稣是傻瓜,他十字架的拯救有没有都是犯傻。 所有想认真生活的人都渴望公义。但人类无法知道公义。靠自己实现社会正义,只能制造一个又一个的人类灾难。历经历史沧桑,尤其是经过20世纪社会主义者以实现理想社会之名,导致的人类灾难还在眼前,人类该醒悟了吧?没有。看一看当今世界上风起云涌的民主浪潮,就知道,根本没有,完全没有,还会有新花样,可能到世界的末了也不会有!悖逆的人类,当初背弃了上帝导致死亡。在基督诞生2000年之后,经历了那么多的灾祸,仍只愿在无知、谎言、死亡中狂欢。 因此,《约伯记》是上主公义的见证,是我们今天走在朝圣之旅上的基督徒试炼中的安慰。对于今天渴望过公义的生活,想寻求社会正义,但仍处在迷途之中苦苦思索的人而言,是恩赐,是亮光,是上主仁慈的呼唤。 到2009年,我早过不惑之年。可是,人生的经历和读过的书都让我深陷困局之中。若有上帝,他在哪里?如何解释这世间的痛苦,个人的悲剧、无奈,人类之间无休止的仇恨、争端、战争、屠杀。可是,若没有上帝,我为之努力的一切有什么意义?但是,若不这样活着,我又能如何生活? 2009年12月13日,恩典瞬间,上主用他自己,解开了我所有的问题,也解开了我上课时遇到的约伯难题: 我看不见上主,但我的整个身心都能感受到他的爱,他的无限。他的能力和无限完全超出了我所有的想象。我人生中所有向善的努力他都知悉。他是爱也是公义,他知晓一切,但更重要的是他有完全的能力可以实施公义,不会有丝毫偏差。在他的无限中,我知道人眼看来似乎根本就无法弄清的是非对错,他能。一个人如此,一群人,所有人,已经过去的历史,现在正在进行着一切,将来,对他全都如此。我们中国人说的“法不责众”是对人而言的。根本没必要为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担心。他认得他创造的每个人,爱他的他能保守,恨他的他必让他清偿他的罪过。“伸冤在我,我必报应”,对上主,不是虚言,是上主本质的一部分。 在上主的爱中,我所有的痛苦绝望失败困惑全都烟消云散。他的爱是完全知晓也完全接纳,我所经历的一切在他眼前,也在我眼前,他用慈爱注视着这一切,没有丝毫的责备,只有找回我的欣喜。但是,我却顷刻间明白了我所有的困苦全是由于我的罪过我的固执我的愚不可及。当我因正义问题质疑他的存在时,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何谓公义,过去不知道,现在不知道,将来也不可能知道。不过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遇见了上主,我知道一切都在他手中,他就是公义。从此,我所有的问题在他的爱中顷刻间烟消云散,刹那间我抛下了我的所有,内心只剩下爱、相信、跟随——爱他,相信他,跟随他——唯其如此,唯有如此,唯能如此,唯想如此,内心再没有别的念头。 在上主的永恒之光中,我理解了他和约伯的对话。 上主为什么没有直接回答约伯的问题?这其实是一个理解错误。 当一个人说话,我们知道他在。当上主在旋风中向约伯说话,他不在吗?当我们把上主当成一个人,自然不会理解他临在有什么意义。当我们认识上主,知道他的临在就是你可以通过他的爱亲身感受他的无限他的威能,就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回答约伯的问题,而约伯也不再问问题了。在上主无限的威能中,约伯知道他无需为任何事情担心,上主是公义,上主的公义远远超过他对公义的理解和期望。沐浴在上主威能之中的约伯的朋友也一样。在上主的永恒之光中,刚刚还在为朋友的话气愤难平的约伯,忘记了一切,在全能的上主面前承认了自己的无知,由衷表示了对自己言行的悔恨。他的朋友也真正认识了上主,认识了约伯,认识了自己,认罪悔改。 因此,上主的话语更多地是说给所有信靠他的人听的。他首先用“无知”来告诉我们,活在罪中、生活在有限生命之中的人要知道自己的有限性。他说给约伯的一系列有关自然奥秘的难题告诉我们,我们所知十分有限;接下来有关能力问题的一系列设问,任何人仔细想一想,就知道真是如此,发发怒可以,真要说制服狂傲,别说那些狂傲之人,恐怕我们常常不能胜过自己。因此,永远不要用自己的正义去理解上主的正义,更不要用自己的正义去代替上主的正义。相信上主,信靠跟随的人就是公义。除此之外,别无正义。 ③ 关于《约伯传》的结局 《约伯传》的结局并非一个文学意义上的大团圆。这一段很短,在这一段中,先是约伯和他的三个朋友,他们在上主的话语中悔改,四个朋友在上主的光照中,重新和解。他们美好的见证让更多的人来到了上主面前。最后是上主又给了他更多的财富,七个儿子三个女儿。这也不是文学意义上的尾巴。上主是爱、是公义是生命、是全能。最后的结局,是上主用自己的作为,再次显明自己的能力,再次告诉我们,他是公义的主、生命的主,是信实的主。 ④ 写在《约伯记》之后 2009年12月13日早上,我遇见了上主。在上主的光照中我忘记了所有,只剩下喜悦。回到家,该上课时,我突然发现我无法上课、上不成课了。我翻看着课本,发现全是颠倒、欺骗和谎言,或没有多大意义的东西。比如《美学》,我读研时感到非常头痛的一门专业课,故弄玄虚了很多章,里面堆了不少国内外著名人物的观点和我无法理解含义的词。我当时把这当深奥,认为不能理解一定是我这女人的头脑出了问题。教学日久,许多时候不能说我没有怀疑,可是我是谁?一个普通的老师质疑这些公认的大师,是不是太蠢了、嫉妒了、不知天高地厚、想出名了、患上了失心疯?因为读研时内心感到很受挫折,毕业后我一度选择离开了学校,重回学校后我放弃了专业。2007年,当《西方文论》找到我这儿时,我已经毕业18年了!在慈悲上主的光照下,一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深奥是这些被称为美学家的,在美的本质,也就是什么是美的问题上,从来都没弄清楚过什么是美!那本厚厚的《美学》,还有更厚的《西方美学史》,如果说还有一点事实,就是罗列了人类生活中看到的种种浮光掠影的美的现象。可是,一个小孩不知道一朵花很美吗?《伦理学》从未搞清何谓善,《教育学》从未弄清教育的对象人自身。也难怪,当我们离弃了创造生命的上主,对生命来自何方、归向何处都一无所知,还想弄清人类生命现象中事关心灵的事情,这可能吗?对此,圣父奥古斯丁和圣师托马斯.阿奎那均言,真善美来自上帝,上帝是人类的创造者,也是人类心灵中真善美的缔造者。美善美的本质就是上帝,上帝就是真善美。 相比之下,在我学到的知识中,倒还是主前的古代圣贤有真实的求知心,有良知,不会不懂装懂,误人子弟,有真正的智慧。比如古希腊著名哲学家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中国的老子、孔子等。欧洲人接受基督后,许多人认为柏拉图是上主为他们预备的先知。中国人若真有“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求实精神,有“三人行,必有我师”的谦虚,和“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执著,我们怎么会有那么漫长的民族灾难史?中华民族本为悖逆之子中的长子,自恃聪明过人,骄傲自满世界第一,这让我们数次和耶稣基督的救恩擦肩而过。到近代,终于被迫放下架子开始接触西方,正碰上西方本质上是敌基督的启蒙运动占了上风,傲慢自大和急于求成揉和到一起,许多人拒绝了基督杀害了圣徒,却拿回了被认为是救世良药的种种“主义”。这些主义一百多年来,先是把我们的国家变成了战场,接着是无休无止的内斗、文革。现在国家终于摆脱了革命的狂魔,可是,基督,人类的救赎之光,这慈悲上帝为他最悖逆的长子保留至今、不言放弃的,仍被弃在一边,在中国社会的边缘。 2009年12月13日,我遇见了上主。在上主永恒之光的光照下,我看见我们当今所谓的主流意识形态和主流文化其实就是一个汇集古今的谎言大拼盘。这拼盘摧残着年青一代的心智,掳掠、消磨着他们的青春和生命,个体而言,让他们无法理解永恒,无法理解生命真正的价值,失去救恩;总体而论,让我们的民族和国家没有未来,永远不知走向何处。 鉴于马列主义现在已不需要我再说,现检视其中几种: 唯物论。唯物论自古都有。鉴于太过极端,不堪一驳,被当做笑谈奇谈流传。哪知到20世纪竟成了我们国家“唯一真理”的组成部分,成了一个人从小到大都必须学习还要考试的内容。不用永恒之光,现在,仅仅使用亚里士多德经验主义的、分析事物的”四因理论“衡量一下:这理论从起点上无视人与万物不同的事实,从终点上让人类的存在失去了意义。在人类实际生活中,又会颠覆所有的人类道德:既然努力做一个好人和杀十个人最后都是死,一样是尘土一样是虚无,为什么我要努力做一个好人,而不去为了更好地生活杀人放火?既然如此,我们所有的社会主义道德教育,八荣八耻,还有什么意义? 社会发展阶段论。上面已经讲过。 辩证法。核心内容是内因、外因,量变、质变。这种理论解释水的三种存在形态可以。用于人,就变成了一种很危险的东西。我们无法用数量多少来确定一件事情的对错,比如,一个班所有的人加上老师都做错了一道题,我们不能说这道题因为人的数量变对了。同理,任何一个人类群体都会犯错。当我们整个国家、民族大部分人都出了问题怎么办? 环境决定论。认为人是环境的产物,社会环境尤其重要,可以造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古代有著名的“孟母三迁“,这故事告诉我们,孟子之所以成为孟子,孟子自己不重要,全在于她母亲。因为,若孟母不迁,孟子会成为哭丧的人;若孟母只迁一次,孟子会成为小贩;若孟母搬迁两次,孟子会成为屠夫。到20世纪,这种环境论又加上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彻底把中国人还原成了植物的近亲、动物世界的一部分:我们是自然环境从无机物到有机物,从植物到动物经过亿万年演化,从爬行动物往上,最后不知怎么着就由猴子变成了人。所以,人,和动物一样,无法脱离环境,不能改变环境,只能适应环境,”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嘛!生存,竞争,就是生命存在的目的。仅仅观察一颗小小的苹果树,我们把它东南西北地移栽,它都只结苹果,变不出梨。可是,人,上帝依照自己形象创造,把世界交给他管理,身上具有神性荣耀的人,到了我们这里,竟然对自己连一颗苹果树的确定性都没有。当我们认同自己是动物家族的一员,人的尊严,做人的责任,从何谈起?不认识上帝,人,不是孤儿,是可怜的弃儿,别人瞧不起,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贬低自己更好。这种可怕的理论让我们最努力、智商最高的年青人全成了生存赛场上的角斗士,成了不能理解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不知是非对错,缺乏智慧,成为只能被使用的工具性人才。一个人若不知自己是谁,不懂为自己负责,如何能为国家民族负责? 当如何描述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用名声代替真实,用词汇掩盖无知,用现代化遮蔽意义,人类的今天只不过脱下了草裙、兽皮,锦缎的衣服下面,本质上还和伊甸园中的亚当和夏娃一个德行:已经死到临头了,两个人还不知道,还只想着如何躲避上主,跟怀着慈悲找寻他们的上主藏猫猫,撒谎狡辩,玩小聪明。始祖藏在树后面,我们这个时代的人藏身于一座座叫大学的钢筋水泥的堡垒中。他们制作了很多奖品,如教授、博士学位、硕士学位、论文、论著、报酬、社会地位、学术声誉等等,吸引、鼓励所有年轻有为的人参与游戏。 感谢慈悲的上主救我脱离这死亡的游戏。愿论坛的兄弟姊妹特别为生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儿童祈祷、少年祈祷、青年祈祷!愿救主向他们降怜悯,救他们更多地脱离这死亡的游戏! 4、sheep的见证与论坛转帖中的圣母显灵神迹及教会见闻 这里的问题都很敏感。在这里,我先讲一个小插曲。 2010年是我信心最大的一年。见到上主的喜悦,就像教宗所言,没办法不说。上主需要我什么?什么也不需要。我做个见证,说几句话,说几句真话,说几句与别人生命有益的话,这有什么难?一次,我们全家和朋友一起吃饭、聊天。我讲述我的信主经历,劝他们也信。其中一个朋友说她是伊斯兰教徒。她这样说我有点意外,奇怪,以前我怎么没听她说过?我停住了。中原腹地的伊斯兰教徒,我见到的十有八九既没读过《古兰经》,也没上过清真寺。我以前不知道,见了面,只要人家一说是伊斯兰,为表示尊重,我要跟人家谈《古兰经》,结果让人家很尴尬。我知道后,就不再这样做了。她的确是这样的,只是因为父亲是回民,她就认为自己是伊斯兰教徒。犹豫了一下后,当谈话再继续时,我对她说:《古兰经》是剽窃、拼凑的,穆罕默德是假先知。我发觉谈话气氛一下僵住了。吃完饭后,一路上我丈夫没有说话。到家后一进门他就拍着桌子发怒了,说:“你信,我尊重你。你为什么要干涉别人的信仰?”他说了许多话,我气得要命,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我跑进里屋,拍着床说:“我必须说!我必须说!我只能这么说!你不明白,我只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他不明白,他说什么都不重要。可是当我已经知道了,我就不能欺骗她。永生之门只有那道窄门。不知道的尽可说它很宽。可是我已经知道了,若这道窄门只有1米,我说1.05米都不行,何况我说2米,随便,你说的那道门也行?只是,以后再遇见这种情况,我都闭嘴了。后来在论坛上,我看到教宗本笃十六之前一次讲话惹起的风波。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在这方面展开一个持久性的讨论。 现在写这些时,我明显感觉我对主的爱没有当初遇到他时那么真纯清澈了。 先说说论坛转帖中的圣母显现神迹。在此我感谢Ms.Michael兄弟转了那么多好贴。我特别喜欢他转的音乐,几乎每一首我都爱听。我也要感谢小磨墨儿兄弟,他给论坛带来那么多快乐。 2009年12月13日,我遇见上主后,很长时间没有想过天主教和新教之间的圣母问题:不需要,我当时在新教,何况当时有那么多问题。后来上主带领我找到了神父,我也没有主动说此事。偶尔谈及,我多是听神父说。2012年暑假我才开始经常上天主教在线。根据论坛兄弟姊妹提供的一些地址,我看了关于圣母显现的录像,十分震惊,开始为此祈祷。2009年底遇见上主后,我还经历了感动、默示、异梦等。从一开始他临在,我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不是别神,他就是那位启示《圣经》的神。此后,我所有对上主的经历也都没有违背、超出《圣经》的启示。在这过程中,我清楚地知道是他,他在,但从未看见过上主。 因此,我要对论坛转帖中的一些圣母显现奇迹提几个问题,请论坛的兄弟姊妹思考: 首先,《圣经》中我们的主耶稣升天前,清清楚楚告诉门徒,他要差遣“圣神”,和合本为“圣灵”,英文是“Holy Spirit”,也就是灵体。五旬节圣神降临《圣经》有描述。什么时候,圣神变成了肉眼能看见的圣母形体,甚至附着到物质上显奇迹,圣神不再直接降临到信耶稣的人身上了? 其次,在小磨墨儿的一个转帖里,我看到的一个圣母信息说,主耶稣把教会托付给了她,我想知道主耶稣什么时候把教会托付给了圣母?还有一个信息说她背负了她儿子的十字架,让我很困惑。圣母值得尊崇,可是十字架上救赎罪人的不是圣母吧?《圣经》上说“天上地下没有赐下别的名让我们得救“,传达这信息的知道吗? 第三,默主歌耶讯息。表面上看这些讯息没问题。可是要知道三位一体的独一真神上主是超越时空的,他不受任何东西限制。只有人才会受时空限制。那么,若默主歌耶讯息来自于他,他为什么要固定时间,固定地点?他要把自己固定起来吗?这有什么必要?从信息内容看,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意义。有人会认为也无害,其实不然,有害,害处很大!这些信息会捆绑人,让人迷恋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不去寻求神的话,不去顺服在神的话语下寻求生命的长进,会让人成为迷迷糊糊、不会结果子的基督徒。耶稣说:“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子。常在我里面的,我也常在他里面,这人就多结果子。”(约翰福音15:2-5)这里要说到我的经历:当我遇到上主,很长时间都在学习,学习祈祷,学习读经,学习传福音。上主说话很突然。他说完话我就认为他走了。我不知道到哪儿去找他。通过学习,牧师、神父的帮助,又经过主的带领,我终于确认我们的主原来与我同在。当我知道他和我同在,随时都可以说话,每次祈祷,我都想听他说什么,我所有的问题都想让他回答。终于有一天,我确认我听到的是魔鬼的声音。我找到了牧师,他说他以前就见过,太想听神说话,中了魔鬼的诡计。他用祈祷捆绑了仇敌,我发觉我不会祈祷了。然后,他给我说,不要再用你那种方式祈祷了,《圣经》就是神的话,你每天只读经,默想神的话。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又能祈祷了。又过了一段,我突然辨别出我祈祷时那通常对我说“随你的心意行,我必成就”的,原来就是魔鬼!当然,魔鬼的诡计一旦被识破,他就玩完了。我现在又能自由祈祷了。所以,才能在此作见证,质疑默主歌耶讯息。与信徒同在的圣神,是真理之神,每有感动、启示,都是为造就人、造就教会。他绝非一个年老寂寞无聊的女人,要你定期去看她,为了让你去,没话找话。但是,当为传达信息的姐妹祈祷。有时候,人被魔鬼诱惑,落在他的陷阱中时,自己并不知道。 第四,我记得有一次在修公爵的贴中看到他说,《默示录》第十二章中的那个身披太阳的女人是圣母,很奇怪。后来看到文章说教会也这么说,我不明白。《默示录》能这样解吗?若这样解的话,那后面那个骑在兽上的女人又该是谁?此问为请教。寻求帮助。还有圣母的称呼“天主之母”,我认为应该是“我主耶稣基督的母亲”吧? 最后要谈的是我三年多来的教会经历。 在一开始的情况介绍中,我讲到2009年我因做宗教文化调查进入到教会之中,一开始去的是“地方教会”,一个新教的家庭教会,后来去了俗称“三自”教会,又叫大教会的。我通过上网知道他们的分歧,但我并不关心这些东西,因他们的分歧与我无关。2009年12月13日,我遇见了上主,我与他们的关系一下发生了质的变化,我不在是局外人,成了教会一员。他们的分歧对我就成了一个难题。认识上主的人谁还会说发生在你身上的都是偶然?我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主的美意,他们都是神的百姓。可是,他们并不这么看。地方教会的兄弟姊妹一看我真信了,非常高兴,我发现他们原来人很多,他们热诚邀请我加入,想让我做更多的事。大教会的牧师听了我的见证,就归荣耀与神,全心邀请我加入,他明确地说地方教会是异端,要我离开他们。一度,我祈祷上主让我做个看门人,因为我最怕、也最不会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但是,上主的带领是多么的出人意料:当我给我的家人说我见到了神父,给他们讲述我在天主教的见闻时,他们简直都傻眼了!我在教会的姐妹求我,要我在教会不要说这些。现在她们都知道是她们对教会了解太少。 我还到了其他的家庭教会。在一个家庭教会,交谈时他们听我说我在“地方教会”受洗,就认为我是为异端去说项的。我使用他们的电脑,让他们看美国福音派各教会经过长期调查后,对地方教会做的一个联合声明“我们错了”,最后他们承认,说“地方教会”是异端,是听其他人说的,他们没有真正接触过地方教会。交谈中,说到“三自”教会的牧师,他们就担心我是受托替“三自”教会工作的。我哭笑不得,说:我有他们的电话,现在我把他们的电话给你,你现在开始拨打电话,看你什么时候能拨通——因教牧短缺,“三自”教会到县一级教会,牧师都很少见到。一个牧师平均要牧养几千人的教会在“三自”教会很普遍。我所在教会牧师的妻子说,有一次牧师的手机没电,也就十几分钟时间,充上电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他们牧养自己的教会都力不从心,那有心思去考虑别的教会。后来,他们感慨地说,其实他们也是这样,整天在自己的教会忙碌,和其它教会根本没有交通,知道的大多都是听说。他们说中国的禾场太大,工人太少,只能祈愿我们的主多多兴起他的工人,等有一天让我们能有时间坐在一起,交通,赞美,述说主恩。 在教会中,我经常看到奇迹。一个“三自”教会的堂点,带领的是一个时不时会读别字的姊妹,半文盲。可是她对主淳朴的爱和信心给了她另一种东西。她带领的堂点,年龄大、拄着拐杖的、被扶着来的很多,这些人在我们的社会中都成了悲哀的等死的没用的人,成了负担。看着他们友爱温馨地在一起,聚精会神地读经,由衷地唱诗、赞美,你能看到主耶稣就在这里。一群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做成一件事情你不会奇怪,他们应该如此。可是他们,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他们做成的事情就是奇迹。有一段时间“闪电教”势头很强。去年初,我一个姐妹来我这儿,偶然说起她听到的一种说法,我肯定地说那是“闪电教”。她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她走后我一直在想这事,认为她说的事情的严重性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她也肯定处理不了。谁知道一个多星期以后她打电话过来,轻描淡写地说“解决了”。原来她说的信息源是她们教会的一个负责同工,也是带她进入教会的。她回去上网查证了我说的话后,就去教会找到了其它负责的同工,然后叫来了这位姊妹。这位姊妹一看情况败露,也不再遮掩。整整一天,他们在教会祈祷、查经、争辩,到晚上,那位姊妹宣布退出教会,要带着跟随她的人离开。他们筋疲力尽地回了家。谁知道两天过后,那位姊妹自己回来了,说她回去后睡不着觉,到半夜就好像一个迷糊过去的人一下子醒了,彻底悔悟了。就这样,不愿姐妹失丧,真挚简单的爱完胜了“闪电教”多年的渗透和经营。这件事让我对主耶稣和教会的关系有了飞跃性的认识。上主的应许是信实的,谁愿为他真心奉献一份,他就能让你在他跟前得到十分、百分的收成。谁敢为主横刀立马,有“舍我其谁”的勇气,他就会把得胜的金冠冕预备好,直至最后亲手戴到他的头上。 在每一个教会,我都看见了主的带领,看见了主的真门徒。但总体上,中国的教会尚处于起步阶段。新教对天主教的了解绝大部分都停留在400年前马丁•路德那个时期。因为没有别的资料、别的可能性,他们也只能沿袭马丁·路德那个时代的人的视角,这其中包括“地方教会”。请想一想,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当时还在上大学,假期社会实践跟随母亲到教会去看,那时教会就一群极度困窘的人,连《圣经》都没有,全凭口说口传。90年代有了《圣经》,强调读经,可是当时教会大部分人根本读不了经。进入21世纪,学习班多了,我回家时他们给我传福音,传着传着,发现因相关的历史文化背景知识缺乏,有些地方他们理解错了。但愈是困窘,愈显主恩,愈显主荣。家庭教会还有很重要的生存问题。一次我到外地出差,在一个家庭教会,两个姊妹一致认定我身份可疑。在那里我遇到一位带领家庭教会的姊妹,她的神经非常紧张,总害怕犯错。当天主日讲道的是一个20多岁的大学生,他刚讲完,这位姊妹就跟我说,他讲道时有那一句话、那一句话说得不对。我告诉她没有人全对,他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是我们到主的杯中去取水,不是要我们努力去为主满杯,要把神的事情交付神。她很受触动,说想和我交通。我取消了其他事情给她留了时间,在我的住处等了一上午,她不接电话,也不回信,也不出现。我知道他们走得十分艰难。我还差一点见到韩国传教士。我看了他们写的福传材料,很多地方都写得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很关键的地方有意曲解了《圣经》,说“人死如灯灭”,人死了后什么都没有了。当我提出想和她一起查经时,她和她的韩国朋友都突然一下消失了。我遗憾了很长时间,觉得她一个韩国女孩,很不容易,我要是能多考虑一点她的感受,说不定现在就知道了些情况。至今不知道是韩国哪一派的。 谁能看透人的心?没人。没有主耶稣,我们可能是世界上彼此互不相干的人,即使有同一个祖先,说同一种语言,生活在同一座城市,甚至住在同一栋楼房里。如果我们相信耶稣基督是人类的救主,基督已经用他的宝血修和了神和人的关系,拆除了人和人之间的壁垒,让我们不再用外在的国家、民族、肤色、年龄等来认识人,那么,我们受洗时各自所在的教派、“三自”、家庭、地上、地下、是否异端等,在基督徒的交通中,是不是应该成为像我们在当下社会中使用的身份证?若唯有在主耶稣里,我们才有关系,那么,我们当如何交通,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在主耶稣里以耶稣的心为心,寻求耶稣基督在当今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的心意,在主耶稣里寻求主耶稣十字架上拯救人灵的智慧,去爱、去生活、去宣讲,彼此相爱,当成为我们所有认信耶稣为救主的人的共同追求。 感谢我们的主保守我,让我能写完这见证,在这里与主内的弟兄姊妹分享我的见证。我祈求我们的主耶稣对论坛的祝福,愿与弟兄姊妹在主爱中共勉! 2013年8月21日星期三 |